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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毛孩又是誰?……哼,這京城書坊也真是不怎麼樣,什麼人都可以進來,街頭賣藝,還有一個奶娃娃,還最好書坊,真是……”
此話一出口,這邊坐著京城人士毛了。舟作為他們最主要一個據點,不但為他們學術交流提供了便利,更為他們提供了儘可能多資料和書籍,就某種程度上是他們京城讀書人士驕傲,因為別地方都不曾出現這麼一個書坊,這不知是哪裡跑出來不知天高地厚井底之蛙也敢嘲笑他們驕傲?
他千辛萬苦花巨資建成舟不怎麼樣?墨琮抬起眼,燦爛笑,“我說呢,怎麼今兒這書坊裡藏也藏不住異味……哪裡來這一根朽木?那麼大一尊杵在這。可憐錦繡羅紗,竟裹了這麼一根腐朽枯木,肚裡無墨水,腹內無乾坤,縱使書香修飾,亦難掩其臭。少不得回去之後還要拿著薰香去去這酸味兒。”說著,真提起袖子來低頭嗅了嗅,眾人看了,不禁莞爾。
然而那青衣書生顧惜朝依舊笑得嘲諷,孤獨站在眾人之外,冷眼觀看著周圍發生一切,那是一種不願低頭遺世獨立姿態,眉間微皺著,似乎生來就帶著滿懷愁緒,可是他嘴角是彎彎,天生應該笑臉。這個人,就像一個謎,墨琮沒有錯過方才他臉上一瞬間陰狠,他毫不懷疑若有機會,這個青衣書生不會放過這個嘲諷他人。但……墨琮依舊欣賞,連他狠一起欣賞。
顧惜朝,一個擁有魔性男子……
“我姓林,名墨琮。《七略》主人,我要如何稱呼?”既然已經找到理由過來,那這塊踏腳石也就沒有必要留著。墨琮用著最快速度解決掉那個沒眼色書生,一轉身,對著顧惜朝微微一笑,雖然遠沒有剛才燦爛,然而暖得讓人無法忽略其中誠意。顧惜朝正猜測著這人目,一抬眼卻對上了對方善意微笑,心中詫異,又聽到對方稱他為《七略》主人,疑惑愈盛,心頭更是警鈴大作。這個世界上付出而得不到收穫事很多,但不付出卻收穫卻一個也沒有,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究竟懷著什麼目……
“不過是一本無甚出奇之處兵書,倒叫小公子入了眼,在下榮幸。”
這人,可不是一般口是心非,說是無甚出奇之處兵書,可眼中是不容忽視驕傲,而說到榮幸時候,他臉帶著微妙嘲諷之意,但不是針對墨琮,反而像是針對那些說他狂妄不知天高地厚愚昧人。他總想,能寫出《七略》人,又這樣心機智謀,應該比一般人都要善於運用世俗論理,可這顧惜朝,卻是意外乾淨,就如同一個孩子,喜歡,不喜歡,清清楚楚擺在臉上,透露在身上,寧折不彎。
“不,我不那麼認為。能寫出《七略》這樣兵書,一定是當世之奇才,今兒我親眼看到你,越發肯定這一點,顧惜朝,你不鳴則已,一鳴必當驚人。至於那些沒有見識人……難道鳳被一群山雞嘲笑,它就不是鳳了?”
顧惜朝一愣,不敢確定對方話語中真假,也不去回應墨琮話,只說,“抱歉,在下還有事。”說完,拿起桌上黃布包轉身就走。
被晾下墨琮臉上沒有惱怒,只是心裡默默唸著:沒關係,我可以慢慢來,總有一天要你正視我。
然後,顧惜朝就發現這個名叫做林墨琮人自那天之後就開始陰魂不散出現在他四周,無論他怎樣冷顏相對,第二天,這人都一定會準時出現在他旁邊。
這一日,他盤纏用盡了,不得不出來賣藝賺錢,這人又出現了,站在人群中對著他微笑,但更讓顧惜朝沒有想到是,當他需要一個人配合,卻無人願意出列,場面有些冷場時候,這個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富貴公子樣人站了出來。
他究竟知不知道危險?顧惜朝眉頭一皺,但沒阻止。
一道刀風擦過墨琮臉,冰冷危險感覺,身體不自覺冷戰,怕嗎?當然怕,他只有一條命,血肉之軀,怎麼能不怕那飛射而來冷冽刀鋒?可是,墨琮自負,他比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