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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耶伸手牽住她,抬眼見她額上已經鮮紅欲滴的四瓣花瓣,笑了一下,彎腰將她背起,說:“好。”
漫天的白色靈鳥嘰嘰喳喳的吵叫著,昔耶揹著小花站在劍舞坪前,低頭便見到坐在雪鯊背上的無憂,她從風暴海浪中而來,然而卻帶著溫柔燦爛的笑容,滿眼的光明與美好,對於身後的驚濤駭浪似乎習以為常。
“要把定海珠還給她嗎?”昔耶淡淡瞥了無憂一眼,隨口接道:“喜歡就留著。”
小花把定海珠握在手裡捏了捏,搖頭道:“還是還給她吧。”
她垂首叫著無憂的名字,將手中的定海珠拋給她,海水激盪,也不知道無憂有沒有接住,然而顧不得這些許,身下的白塔倒了。
在靈鳥的不斷啄食下,白塔從如利刃從中折斷,在陽光下轟然而逝。
紫衣島主的時候過去了,西海上必將迎來女皇的歸來。
然而,小花和昔耶飄去的時候,卻隱約聽見無憂的聲音,在喚著——阿爹。
然而,累累白骨堆成的無垠島上,必不會有人站出來迎她了。也不知道她的阿爹究竟是樓既具還是樓既翕。
臨去時,有無數的鮫人從傾頹的白塔中逃出,劫後餘生的鮫人面對著拘禁了他們半生的白塔,滿目瘡痍的無垠島,久久無言。
玉屏吹過的皚皚細雪
應龍羽翼揮落的滂沱雨
重明鳥雙翅招來的疾風
從遠古洪荒中走來的海神
將西海無垠永世庇佑
東方海底歸來的鮫人
日落礁石晚唱
女皇的德行代代傳頌
與西海的的碧波化為一體——奉為八字無尚的箴言
說——天佑無垠,西海永存。
其實,即便是西海也無法與天同壽,它終有一天會乾涸,便如人的生命,終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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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
天色其實已經不早了,但是好在山間一輪明月高懸,照得世間萬物一身銀光。
小花趴在昔耶的背上,抱著他的脖子,隨他慢慢的走在瑤山下的桂花林間。要說,其實鬼是不知道困的,但是她此刻卻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左右看看,覺得滿樹的丹桂應該是芳香極美的,便想起了去年昔耶也摘了許多桂花留用,好像泡了桂花酒,又做了桂花蜜,還曬了一些桂花茶,但是還一口都沒有吃到。因此咂摸著嘴巴,嚥了口水。
這樣散漫與溫暖的時光,倒是恍如隔世。
踏著山中小徑,卻見前方不知何時搭起了一座小亭,見這般晚了亭中卻還恍惚有人影,小花皺了皺鼻子,問:“前頭的路,怎的不見了?”
亭中的石桌上擺了一桌貢品,有一個年紀不過及笄的姑娘正誠心誠意的跪在蒲團上,默默虔誠的祝禱著:“信女安懷袖,特在此誠心祈求,若能再與昔公子相見,願一生侍奉桂神。”
約是發現了有什麼動靜,安懷袖滿心憧憬的轉過身,在見到昔耶的時候,忽覺得手足無措,彼此沉默了一會兒,接下來她似是恍然大悟一般,也顧不得向她的桂神還是鬼神還願了,疾步上前,驚訝的睜著杏仁大眼一眨不眨的望著昔耶。
小花懨懨的從昔耶的背上抬起頭,瞅著安懷袖。她還沒有抱那一匕首的仇,這姑娘竟然還覬覦著她的夫君。小花張口狠狠的咬了昔耶的脖子一口,這口著實狠,當即便有鮮血流出來。昔耶卻笑了笑,側眼瞟了小花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任自己的妻子欺負,卻是不打算在別的姑娘前也保持著良好的貴族風範,反手拔出小花頭上的流螢潯花簪的其中一支捏在指尖,安懷袖看不清楚他抬手拿了什麼東西,只覺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因此怯怯的說:“懷袖事前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