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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玉笑容可掬:「下次來,可以報我名字,這片地方都是我罩的。」
這下,alex終於從無法無天的猥瑣基佬變成了憨厚老實的小白兔。
他有些沮喪地抱著杯子喝酒。
荊玉安慰他:「你初來乍到,大家對你有點排斥,也是正常的。」
正想再逗他兩句,餘光突然瞥到一個男人走進酒吧來。
男人戴著黑色鴨舌帽和口罩,看不清面容。
他似乎不願意被人察覺,所以是貼著牆走的,遠遠地坐在一個角落裡,盡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坐下來之後,點了一杯葡萄酒。
自始至終低著頭。
荊玉覺得那身形十分熟悉,又不敢確定。
他不動聲色地假裝玩手機,微微側過身體。
然後在男人抬手接過酒杯的一剎那,看到了他衣袖裡藏著的手錶——
銀色鎏光腕錶,透明表背,鱷魚皮錶帶。
從進酒吧到現在的半個小時裡,荊玉第一次慌了神。
傅風瀾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很少來酒吧這樣的地方,肯定不是碰巧。
那麼,就是跟蹤他來的?
他發現他的秘密了?
荊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猛喝了幾口奶。
alex注意到他的異常:「怎麼了?」
荊玉兇他:「喝你的酒,廢什麼話,閉嘴。」
alex委委屈屈地繼續抱著杯子喝。
荊玉偶爾會有些遲鈍,但是並不蠢。
他前後一聯絡,聯想到傅風瀾這些天來的古怪,抱他的時候異常的激烈。
還有昨晚睡前說的話,什麼「是喜歡我抱你還是喜歡我」,「在你主動離開我之前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他大膽猜測——
該不會,傅風瀾以為他出軌了吧?
他以為他出軌,所以才會想要在他出門前挽留他。
被拒絕後,也要悄悄跟上來,偷聽他們的談話。
……
這都什麼狗血烏龍啊!
荊玉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心情。
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明明之前是傅風瀾一直教他要有話直說。
怎麼到了懷疑他出軌的時候,自己反而變成了膽小鬼。
傅風瀾那邊,剛坐下就有男孩子去搭訕了。
婉拒了一個,又來了第二個。
荊玉來了氣。
他沉著臉,無意識地盯著alex。
alex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他以前是很喜歡被荊玉注視的,被美人仔細凝視,其享受程度不亞於在五星級酒店淋浴。
如今成了酷刑。
alex戰戰兢兢:「又……又怎麼了。」
荊玉忽然沖他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想不想知道,我在這家酒吧的權力有多大?」
alex:「……」
荊玉:「我想跟誰上床,那個人就得跟我走。」
alex:「……」
荊玉站起身,徑直向傅風瀾走過去。
傅風瀾看他走過來,下意識把帽簷壓得更低了一些。
白色運動鞋在他面前停住。
然後被荊玉抬起下巴,彎腰吻了下去。
這個吻猝不及防,以至於一向在吮吻中佔據主導位置的傅風瀾竟然懵了。
觸感柔軟。氤氳著奇怪的奶香味。
是冰牛奶和葡萄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冰涼刺鼻。
清甜又帶著微微奶腥氣。
一吻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