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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風瀾:「我看不像。不過這是製片方的事了,事情有進展之前,就靜觀其變吧。」
荊玉:「沒戲你就好好養傷,這麼急著試鏡幹嘛。」
傅風瀾:「這傷一個月就差不多了,我得掙錢養家餬口啊。」
荊玉差點就要脫口而出我養你了。
荊玉:「那,你是要試什麼戲。」
傅風瀾:「昨晚殺青宴看到的一個本子。說是有一位年輕的君主,與鎮南王之子兩小無猜,如兄弟一般長大。鎮南王之子長大後成為少年將軍,要為國君遠赴邊關,鎮守疆土,萬萬沒想到剛到邊境就被敵國擄了去。君主大怒,親自揮兵南下,大敗敵軍。」
荊玉聽得入了迷:「那將軍呢?死了?」
傅風瀾:「君王大敗敵國之後,才得知鎮南王早有異心,與敵國勾結。將軍被擄,也是他設下的圈套,為了誘使國君親自出徵,想藉機滅主。」
荊玉心裡一揪:「那,少年將軍也是叛賊?」
傅風瀾搖頭:「不,將軍此前並不知情,他抵達邊關之後,就被父親關押了起來。」
荊玉長舒一口氣:「那就好,和君主解釋一下,應該不會被殺頭吧。」
傅風瀾:「君主對將軍提了個要求:想要他不殺他的父親鎮南王,他就得找到天下一第一美人,進獻給君主。」
荊玉:「所以呢,找到了嗎。」
傅風瀾:「將軍走南闖北,找了快一年,各族各地美女都找了個遍,卻沒有一個能讓君主滿意的。眼看限期將至,將軍只好入宮請罪,請求君主殺了自己,以此換取父親的平安。」
荊玉呼吸都停滯了:「君主沒有殺他吧?」
傅風瀾:「君主漫步而下,抬起將軍的下巴,說,我什麼時候說過美人一定要是女子了?其實這世上第一絕色的美人,便是你。你怎地這樣蠢鈍,到現在還不知?」
荊玉瞪大了眼睛:「啊???」
傅風瀾:「君主還說,想要你父親的性命,就使出你的本事來,你要能讓我變成夜夜笙歌縱情聲色的昏君,我自然能放了他。」
荊玉:「……」
傅風瀾:「我覺得這邏輯還挺嚴密的,要讓一個君主饒過叛軍,那君主肯定得昏庸無道才行啊。」
荊玉終於反應過來不對:「……這故事你自個兒編的吧?」
傅風瀾還在一本正經裝傻:「不是啊,我看的劇本,挺有意思的。」
荊玉:「你當我弱智呢,這故事能過審?審過了能播?」
傅風瀾:「你管能不能播呢,我現在是要練習試鏡,你得配合我。」
傅風瀾耍起流氓來挺得心應手的。
他的外表看起來仍然彬彬有禮、溫文爾雅,但是目的暴露出來,瞬間就變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灰狼,咬不死你也要拖死你那種。
對著光明正大耍賴的傅風瀾,荊玉無可奈何。
病人為大,對著一個病號,他還能說什麼。
荊玉抱著胳膊:「所以,你要試什麼戲。」
傅風瀾佯裝苦思冥想,慢悠悠道:「你覺得呢,哪場戲比較有戲劇衝突?」
荊玉:「……少年將軍辭別君王?」
傅風瀾:「俗了。」
荊玉:「君王御駕親徵,士氣大振?」
傅風瀾:「沒有場地群演,演不出那味兒。」
荊玉:「君王發現鎮南王叛亂,龍顏大怒?」
傅風瀾:「醫生說養傷要心平氣和,不能動怒。」
荊玉:「……」
他突然不想猜下去了。
傅風瀾勾唇一笑:「我覺得,將軍把自己獻給君主應該挺有戲劇張力的,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