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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翠心中欣慰,又說你也別自己去,你先回家等著,我找個人與你一起。
信兒畢竟是個姑娘,出門做事不方便不說,拿了那麼多銀兩點翠怕她有危險。
點翠找的人正是與老刁頭住在一個屋如今在西院兒門房的小廝杜小竹,因著點翠經常會去找老刁頭要些花花草草,順便送些好吃好喝的,與杜小竹便也很熟了。時日久了,她便知道杜小竹其實是個能幹又有心眼的,只是不懂那般愛才的二少爺為何只叫他做個門房。
點翠找了杜小竹,說明瞭來意,杜小竹沒想到點翠這般信任她,心中感動,面上卻不顯。
第二日,杜小竹便陪同信兒一起,去那小販兒那裡,將所有的蠟給買了回來,蠟放在信兒賃的那處院子裡。至於這蠟是用來做什麼的,信兒不知也不說,杜小竹也沒開口問過,事情辦好了便也就罷了。
直到半月之後,市面上傳來白蠟緊俏的風聲,聽說是因為白蠟樹上的蠟蟲普遍染了一種病,整個京城郊外的白蠟樹連同著相鄰的幾個州府的白蠟蟲無一倖免。
如今人們照明大多用蠟,甚至做傢俱物什都離不了要打蠟,白蠟蟲死了,便分泌不出白蠟來,蠟的行情不緊俏才怪。
「點翠姑娘,聽說如今這蠟的價錢可漲了五錢了。」杜小竹又一次終於忍不住偷偷拉住點翠提醒道。
點翠笑眯眯道,不急。
過了幾日,蠟的價格整整翻了一倍去,杜小竹這次忍住了沒問,但是心中難免替點翠著急,每日去那行市上跑三四遭,唯恐這蠟的價格又降了。
可是點翠根本不急,外面的信兒不是不知道如今的蠟已經漲成了天價的事,只是回去院中將埋藏蠟的坑又使勁的挖深了些,夜裡起來瞧好幾次。
至於賣不賣,或是用來幹些啥,她還得等著主子吩咐。
期間杜小竹為防萬一,特意在管事那裡請了天假,去郊外的白蠟林裡轉了轉,打聽了打聽,聽說那白蠟蟲的病還沒治好,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同時心中對點翠這麼沉得住氣感到佩服不已,同時懊惱自己還是不算沉穩。
直到有一日,點翠笑盈盈的出現在了西院的門房。
杜小竹上氣不接下氣的去找信兒。
「姑娘說,賣蠟!」杜小竹滿臉喜色的喊道。
「你快快小些動靜!」信兒這幾日可是日日擔驚受怕的,如今院子裡埋的不是蠟,那是白花花的銀子吶!
待她二人將院子裡的那幾桶子蠟挖了出來,杜小竹這次特意找了一件大戶小姐才帶的冪籬給信兒帶上,又在自個兒的臉上貼了些鬍鬚,這才放心的去見賣家。
「小竹哥,怪不得主子說你做事謹慎。」信兒頭一次這大戶小姐戴的玩意兒,覺得新鮮。
杜小竹背著沉甸甸的銀子,隨著信兒到了小茶館兒,點翠早已經在此等候。
「你二人快快來喝些茶水。」點翠笑眯眯的點了蘇香的麻花果子,另外兩碟兒崧菇肉包子。
信兒與杜小竹二人都不是那般扭捏的人,上來將包著銀子的包袱放到點翠的水中,就著茶水美滋滋的吃起包子來。
「哎呀,可算出手了,這幾日老是心神不寧的,就怕家裡糟了賊。」信兒邊吃邊喘粗氣兒。
點翠點著她的腦袋,笑罵:「你個沒出息的,才多點銀子就怕成這樣。」
杜小竹好奇的瞧瞧打量著這樣的點翠姑娘,竟與平時在府中那謹慎的模樣大不相同,就跟將周身隱藏的風華都放鬆了出來似的,竟比歸楚玉更似一個大小姐的模樣了。再瞧她的相貌,杜小竹心中咕咚一聲猛地一跳,差點被包子嗆死。
她這樣子也太像夫人了!杜小竹只看的心驚肉跳。
為何平日裡就沒有發現呢,平日裡在府中的模樣原來竟是她裝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