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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為了她出了手,然則,不過點到即止。”仍舊是往日流水濺玉的聲音,只是益發地掏空一般無平無仄,“而母親,卻是為了什麼下此狠手置錦覓於死境?”
“讓開!”鳳凰的言語冷靜得駭人。
“你!……”天后倒抽了一口氣,像是氣到了極至,“你是什麼態度?!你就是這般與你母親說話的?!何況此女么蛾甚多,孰知她是否詐死?”
我一驚,本欲借詐死逃過此劫,若這惡毒多疑的天后恐我詐死再補上一掌,那可真真一命嗚呼。果然流年不利,我正作如是想,便聽頭頂天后冷哼道:“便是死了,這屍身又留有何用?”一股業火灼熱再次壓迫向我。
鳳凰卻無答言。只覺著周遭氣流有變,少頃,卻是飛沙走石,狂風大作,未睜開眼,我卻彷彿看見鳳凰髮絲紛飛袍裾張揚立於風眼正中,冷麵垂目雙手漸攏,薄唇緊抿,舌尖有咒,僅須臾,那咒語便攜著刺目金光,仿若掙脫暗夜的一道旭日芒荊飛射向天后。
天后大概從未料到鳳凰會真對她出手,覺察頭頂氣息,她正疾疾收回業火,築起結界抵禦,與此同時,不曉得是本能或是為自己的兒子所激怒,竟擊出一掌相迎。我雖察此掌力不足傷害其親子鳳凰,我卻心中一墜,左肩襲來了陣莫名的切膚之痛,腦中一瞬之間白茫茫一片。
“荼姚!……”鳳凰與天后兩相鬥法,強大的靈力鏗鏘撞擊聲中突兀插入一個低沉的聲線,似乎不可置信,又似乎失望至極。不是別人,正是天帝。
天后想來分神大驚,只聽“砰!”地一聲悶響,不知被何人厚重法力所擊,身子彈飛開來。我嗅到一縷潤溼的水汽。
與此同時,我詐死僵硬的身子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雙冰涼徹骨的手輕柔地撫上了我的臉,小心翼翼,夢囈一般,“覓兒……覓兒……”似有什麼決堤而出,分崩離析。
唔呀,是水神爹爹,身邊似乎鳳凰亦靠了近來,只是氣息紊亂錯雜,不言不語。
周遭似乎還有一人體息,均勻紓緩、淡雅綿長,我正揣測何人,便聽他開口道:“仙上莫急,形未滅,且時辰不長,魂魄應未散盡,況,我知曉覓兒有一……”似琢磨了片刻,終是用沉默淹沒了後半句未盡之言。原來是小魚仙倌,只是,怎地呼啦啦一下子人突然聚得這般齊全?
一滴、兩滴、三滴,有三顆沁涼的水珠滑落我的頰畔,其中一滴落在我的唇上,順著唇間縫隙滲入口中,饒是我口中血腥正濃,舌尖也嚐到了淡淡的鹹澀,不曉得何人竟為我落了淚,雖然總共只有三滴,卻叫我心中生出一絲不合時宜的歡欣,自己亦覺著怪異。
正猶豫是否要繼續詐死,忽聞靜默了許久的天帝沉聲開口:“這麼多年,我一直告訴自己,你只是脾氣急一些,言語不饒人,心地絕不壞……若非今日潤玉收到下界作亂急報急急將我喚回,若非親眼目睹……不曾想,你竟這般心狠手辣!荼姚,你已身作天界至尊,還有甚不足,這些,又是為了什麼……?!”
被爹爹開啟的天后想來傷勢不輕,只嗅得她咳出一口鮮血,笑了一聲,好不悽風慘雨,倒像上一刻被業火焚燒的不是我倒是她一般。
“陛下問我為什麼,呵呵,我亦想知曉是為了什麼……天后至尊之位又如何?我可曾須臾入過陛下之心?荼姚雖為神,卻同普天下女子別無二般,要的不過是一份全心全意而已……而陛下……眼中除了那個人,可曾看見過一星半點其他人?”天后自嘲一笑,“連那般卑微低下的一隻紅鯉精,只因有個和那人相似的背影,陛下居然都施捨了一年之久的垂憐!……陛下可曾想過我?可曾想過一個作妻子的感觸……可曾體會得到那種用目光時時追隨一雙永遠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