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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琅聽完,沉默了良久,方才道:「他們不交談,不是因為不擅長,而是為了防止露出破綻,且要價五十兩,也是為了試探。」
「試探?」唐明珠詫異道,「試探什麼?」
「試探你的身份來歷,這些人為的是財,他們怕惹麻煩,也不是什麼人都敢動,權貴、富商這些大多不會討價還價,若你痛快給了這五十兩,他們興許不會動你。」
唐明珠聞言,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枉她以為自己砍了這麼多錢下來,還得意了許久,不成想,就是這樣才差點把小命搭進去。
「這這……這就能判斷我的身份來歷了?」
「當然不是。」賀明琅頓了頓,「還會從你的言行舉止做判斷,打從你第一天進隊起,他們便將你的習慣、秉性、甚至你隨行攜帶的東西一一摸清,這些都是判斷你出身的依據。」
唐明珠點點頭:「你猜得沒錯,他們連我包裡有多少錢都知道,還管我叫一萬兩的肥羊。」
賀明琅聽罷,忍俊不禁,唐明珠扯了扯他的衣袖,又道:「你先別笑,我包裡這麼多錢,看起來也不是一般人吶,他們就不怕惹麻煩麼?」
「你年紀不大,又孤身一人,隨身除卻這一萬兩,再無貴重之物,準確的說,這一萬兩齣現在你身上,才是最不和諧的地方,他們自然無需顧慮。」
「……」這不是狗眼看人低麼,這群惡賊。
唐明珠心中憤憤,又聽賀明琅說道:「還有你說的那個青年,他們說他被家裡人接了回去,所以普通人下意識便會覺得他是安全的,不容易多想,想來以往他們應付別人的疑問,大多是用這樣的藉口,但偏偏這條路又是迎著他老家而去,那逃婚這個藉口便極有可能成為破綻,他們也是反應過來這一點,才迫不及待地對你動手。」
他說著,抱她的手又緊了緊,好在她也不是太傻,要他來晚一些,或者她真信了那群惡徒的話,後果真不堪設想。
「那……他怎麼樣了?」
「若按你說的,應該已經遭遇不測了!」
唐明珠心頭一顫,想起那個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的青年人,心中無限痛惜,他說他中了秀才,此番回家是探親的,家中父母全指望著他……
「咱們該怎麼辦,就這樣走了?」她垂下頭,低聲喃喃道,實在不忍心讓他永埋於此卻無人知,可若不走,被報復怎麼辦?
「報官吧。」賀明琅瞧出她的心思,又道:「眼下也只有官府插手,才能將那群惡徒繩之以法了。」
兩人都未再開口,只聽著廣袤無垠的曠野上,馬蹄聲嘚嘚作響,唐明珠驚懼過後,睏意襲來,窩在賀明琅懷裡,安心地睡著了。
再醒來時,艷陽高照,兩人縱馬進了城,一路往縣衙而去……
唐明珠沒想到的是,那綏陽縣令極年輕,二十來歲的年紀,容貌雖比不上賀明琅,但也稱得上是英挺俊朗,他似乎剛剛睡醒,一路打著呵欠伸著懶腰步上公堂。
「底下何人奏稟?」他懶散往後一靠,捏著眉心說道。
賀明琅未答,將寫好的狀紙遞給他身旁的師爺。那縣令接過,淡眸掃著,看到最底下的署名,喃喃念道:「賀行之?」
他驀然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底下那人,忽然笑道:「還真是你?」
唐明珠懵了,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怎麼又認識?上次在隨州,那走馬上任的宋知府來邀他,已是讓她嘆為觀止,如今又來了個綏陽縣令,雖不及那宋濤官大,但賀明琅一介布衣,所結識的人儘是當官的,也足夠她震驚了,他和那二皇子不是隻是酒肉朋友麼?
「懷意!」賀明琅淡淡應了聲,隨手朝他施了一禮。
那叫懷意的縣令闊步走下,行至二人面前,道:「你什麼時候也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