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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麼個道理,大一入學時,班主任第一次班會也說過這個內容。
為醫者,做事要大氣。
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給喜歡的姑娘看個病嗎?
還就嬌情上了。
他陳昭至能怕這場面?
絕!不!
「你愣著幹嘛?還不過來?」
陳昭至當然沒愣在那,挪了挪腳步——
往病床邊前進了十厘米。
好像還是有這麼點緊張,不過還好,快到了快到了。
王校醫已經開始檢視穆夕歸背後的傷,睨了眼陳昭至的動作:「你屬龜的?」
穆夕歸笑了,還連帶著扯到了背後的傷,真應了那句「又哭又笑」。
陳昭至立馬踩了幾個大步到床邊,王校醫遞了根皮筋給他:「頭髮紮起來。」
陳昭至:「我扎什麼頭髮?我沒……」
王校醫:「讓你給她扎,你扎什麼?沖天辮嗎?」
陳昭至:「……」
王校醫擰開消毒水,又拿了幾隻棉簽,皺眉說道:「年紀輕輕的,這腦子是怎麼回事?」
穆夕歸抿著嘴,想笑還不敢笑,一張臉都是笑意,笑眼盈盈地抬頭看著陳昭至。
陳昭至把她腦袋瓜子按下去,開始給她扎頭髮。
他也見過長發的女孩扎頭髮,比如自家妹妹,雙手一攏,皮筋一套,再纏兩圈,結束。
多簡單的事兒啊,能難得住他陳昭至?
穆夕歸的頭堪堪到他腰腹位置,陳昭至站在她對面,這個角度委實上手扎頭髮難度有些大,但是沒辦法,後方的絕佳位置已經被王校醫佔領,時間緊迫,他無奈開始上手。
她發質很好,短頭髮又黑又亮,陳昭至的手攏住頭髮,開始用皮筋一圈圈纏。
王校醫目睹全程,疑惑又真誠地發問:「你手在抖什麼?」
陳昭至:「我、我沒、沒抖啊。」
王校醫:「……你到底是怎麼考上醫科大的?」
穆夕歸把頭抵在陳昭至身上,後者明顯感受到了壓抑著的笑起來時的顫動。
還嘴硬。
說話都抖成這樣,這人真是很可以了。
王校醫一手舉著消毒水,一手捏著沾了藥的棉簽,嫌棄地說道:「你這頭髮扎的……唉,就這樣吧。」
穆夕歸十分好奇是有多醜,能讓王校醫嫌棄成這樣。
陳昭至磕磕巴巴地回答:「我這不是……沒經驗嗎,下次、下次一定行的。」
王校醫沒理他,拍拍穆夕歸,囑咐道:「會疼,忍著點,」手上的棉簽剛要貼在傷口上,她又停下來,說道,「你實在要是疼得厲害,就咬他。」
王校醫指指陳昭至,「咬了他你就不疼了。」
穆夕歸的手早就被陳昭至攥在手裡,聽了這話,握陳昭至手的力度微微加大,得到了回以同樣力度和暖意:「別怕。」
酒精開始沾在面板上時不是很疼,還有點涼爽的感覺,很快就是「冰火兩重天」,之後就是火辣辣的疼,像是直接在肉上貼了塊烙鐵。
穆夕歸緊緊攥著陳昭至的手,低著頭狠狠皺眉。
疼痛很快過去,穆夕歸近乎於暈厥,等她放鬆下來時,陳昭至還在緊緊握著她的手,好像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緊張。
穆夕歸的手在他手裡動了兩下,把他的意識拉回來,陳昭至低頭,穆夕歸居然敏銳地感受到他眼中流露出的心疼。
王校醫把垃圾扔掉,對穆夕歸說道:「流血的傷口處理好了,我看看你後面的傷,衣服脫了。」
這個時候,再待在這裡,非常、非常、非常不合適。
陳昭至扔下一句「我去給你買水」,就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