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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什麼……”是誰在他耳邊喳呼,和那道惱人的輕笑同等令人厭煩。
“王、王,你有何吩咐,屬下定當全力以赴。”他略微提高音量,打斷黑閻的恍神。
笑聲停止了,回神的黑閻冷視底下抱著身子發抖的臣子們。“沒事的滾遠些,少來生煩。”
“是。”
他一聲令下,殿前立即淨空,所有的邪物在片刻間走得精光,好像逃生似地不敢多作逗留,一下子偌大的空間冷冷清清,猶如死城。
少數未離去的是親衛兵,他們負責守衛皇城的安危,不得擅離職守。
“王為了何事煩心?”王不曾在大殿上發呆,這實屬不智之舉。
王的位子有許多雙邪惡的眼睛正在覬覦,個個都虎視眈眈的等在一旁伺機而動,一有閃失便群起攻訐,欲取而代之成為新王。
權力人人渴望,稍有野心的投機者無不想盡辦法要扳倒現任掌權者,只要機會一現便牢牢捉住,絕不鬆手地力拚到底。
兩百年前的黑肱是最好的例子,他差點成功了。
“你還有事?”眼神一斜,黑閻把玩著偎在胸前的一對巨乳。
安索尼亞不敢直言他的分心。“呃,是的,屬下還有事要稟告。”
“說。”女人的身體應該柔順得像貓,任由他搓捏不露出爪子。
“薩奇的爪牙又在闇界外作亂,捉走不少欲前來投靠的子民以為糧食,致使城中流言不斷,生怕會一出城就回不來。”這是隱憂。
“他們說了什麼?”太久沒整頓了,一個個都安逸地學會碎嘴。
“呃,這個……”他說不出口的垂下視線,心中有著忐忑。
黑閻重掐衣衫不整的豔姬一下,眼露冷芒。“要我捉幾個來審問嗎?”
“不……王,他們……他們只是受到蠱惑,輕信不實的謠言而有所動搖,屬下已加以安撫,王不用擔心。”闇暗之城的人民不能再有傷亡了,王的威信足以震住八方。
“擔心?”他冷嗤地發出陰沉笑聲,利牙一低地咬傷雪白肌膚。“你擔心的是受我保護的邪物吧!”
“王,痛……”情慾高張的豔姬因皮肉之痛而更加陶然,眼神迷離。
“不是的,王,流言來得快去得也快,並不妨礙王的大事。”安索尼亞戒慎地為臣民請命,害怕闇皇會因此降罪。
手一揚,一隻注滿烈酒的酒杯飛進他手心。“你越來越懂得拉攏民心,我是不是該嘉獎你一番?”
安素尼亞額頭的汗當場冒出,雙膝一跪直呼不敢。
“嗯哼!別自作王張袒護不識相的傢伙,把薩奇給我找出來,他那票散兵已令我非常不耐煩了。”敢和他作對的可不多。
驀然,他想起另一個不怕死的身影,眉頭一攏地撫著猶留牙印的嘴角,她可是狠狠的一咬不帶半絲柔情,嬌慵的眼神又浮現眼前。
她若非膽識過人便是愚蠢至極,膽大妄為的行徑已超出他所能容忍的界線,要不是她的身分過於獨特,他絕不會輕饒她。
但是,空曠的胸口卻傳來回音,近乎嘲弄的取笑他的言行不一,凌厲的威脅不如柔軟的唇來得管用。
黑閻捉起豔姬狂猛地吻著,彷彿要揮去不存在的幻象,他狂肆而恣情地勾纏她的小舌,妄想嚐到同樣如蜜的甘甜。
不一樣,為什麼不一樣?!同樣是女人為何嘗起來的味道有天壤之別,一是濃香的醇蜜,一是發餿的臭水。
一把推開懷中臉色潮紅的豔姬,他煩躁的走下高位來回踱步,始終想不透區區一名人類為何敢挑戰他的權威,令他著迷又感挫折,既想馴服她又不願改變她的慧黠,還矛盾得不想找其他女人發洩。
他要她,迫切的想要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