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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有將士不知其數,三三則餘二,五五則餘三,七七則餘四,問有將士幾何?」
這道題與之前郭嘉所做那道極像,除數未變,只是餘數稍有變動,因此無法取巧,只能乖乖套取定理公式。
荀彧知道,此題不難。若是之前做過同樣的題目,那很快便能報出答案,若是沒有做過,經過算籌推演也可得出。
可眼瞅著徐庶已拿出算籌開始推演,那位黛衣少年卻只垂眸不語,不見算籌、沒有動作,似乎早便成竹於胸,又似乎是被題面難住,一時無從下手。
荀彧不知道自己該相信哪種結果,可他知曉,自己該是期待這位郭家小郎勝的。從見他的第一面起,他身上那種清澹明亮的感覺便不時籠在自己心頭,久久難散。乃至於再次瞧見他時,自己本可以隨手找個侍者為他引路,可荀彧偏偏選擇了親力親為。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徐庶停下手中的動作,搶先回道:「荀公可鑑,晚輩已有答案。」
荀緄欣慰點頭,而後暖融融的視線再次聚到郭瑾身上。郭瑾束袖一揖:「晚輩亦有答案。」
人群中果然傳出幾句爭疑議論,荀緄渾不在意,只差兩位僮僕搬來小案,並為他二人鋪上宣紙,一旁的墨汁也已研磨妥當。
荀緄示意道:「兩位小郎君便將答案作於紙上。」
兩人皆應聲落座,執筆而起。徐庶率先落筆,並將答案匆匆遞到荀緄手中,荀彧代為接過,視線卻仍停留在奮筆疾書的黛衣少年身上。
片晌,郭瑾終是落筆。荀緄接過兩份答案,不知瞧見了什麼內容,竟忍不住撫髯而笑。
徐庶到底耐不住等待,出聲相詢:「荀公何意?」
荀緄將答案拿給荀彧,荀彧接過研讀,亦忍不住盈盈淺笑。
荀彧素有令名,是個史書蓋章的「美男子」,就連當年禰衡羞辱曹操諸位謀士,話及荀彧時,也只一句「可借面弔喪耳」,算是變相誇讚了荀彧的樣貌。
郭瑾本還不以為意,如今見他一笑,卻覺滿園春光,不過如是。
眾人開始出聲催促,荀彧高聲道:「徐庶所得正確」。
徐庶聞聲作揖,好整以暇地與郭瑾對坐而望。
荀彧繼續道:「郭瑾所得亦為正確,但郭家小郎未用算籌,卻以詩作解,給出通論。」
徐庶的世界觀似乎有所撕裂,再顧不得什麼君子儀態,只上前拿過郭瑾的答案,順口讀出。
「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樹梅花甘一枝。七子團圓正半月,除百零五便得知。」
詩句末尾,龍飛鳳舞寫出最終答案——「伍拾又叄」。
聽見徐庶口中的演算法詩,周遭圍觀計程車子皆動腦反推,果不其然,答案簡單明瞭。
轉瞬間語聲譁然,徐庶面色微紅,一時不知如何駁斥,生怕自己一問,對方就連那一盞茶的功夫,也不過是在辭讓自己。
郭瑾:「……」有這麼明顯嗎?
為防結果太過隨機,荀緄再出一題,題面難度瞬間擴大數倍,本以為郭家小郎必會費些功夫,再不濟總要取出算籌推演一番。誰知徐庶仍在焦頭推算,郭家小郎便已直接落筆作答,由答案反推,毫無疏漏。
眾人皆異,素聞郭公有佳郎,果真非虛也。
徐庶見郭瑾須臾之間便將答案付於筆尖,而自己腦中卻尚無思路、一團亂麻,不由面紅耳熱,只上前並袖一揖,憾然道:「是庶學藝不精,獻醜了。」
郭瑾忙攏袖對揖:「鸚鵡好音、黃鸝善歌,本各有專長,何堪相擬乎?」
你我如同鸚鵡與黃鸝,特長不一,比試結果本就沒有什麼可參考性。
徐庶聽出郭瑾的弦外之音,一時羞悔參半,忙匆匆作揖而別。
郭瑾想起如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