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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爺的不近女色可是遠近馳名。他憎厭和女子之間的糾糾纏纏,那是既無聊又可笑的風流。
但當他“死亡”,淨菟撫屍痛泣的那一幕他親眼所見。一切的一切,她的心、她的情無不令他心疼至緊。
甚至感到碎了心的痛,和一種甘甜滋味。
那小傢伙當真把愛情給了他!
雖然他弄不清究竟是為了什麼,她要對他死心塌地的愛著,強烈的念著?但是他卻因此欣喜千萬。
顏真打斷去驚破的恍惚,“之前你不是查到白香和黃菊是‘對食’嗎?應該就是她們為情、為愛謀害丈夫了啦。”陷入感情泥滑中的男子,似乎時常恍恍惚惚的喔。
所謂的對食即是指女子的斷袖癖啦,那兩個中年女人可親愛的哩,難怪不曾妻妾爭寵,或是勾心鬥角。
玉驚破第十九次以“欣賞”白痴的眼光對著顏真,“她們可會坦實認罪?”若是簡單的查兇,他何必裝死啁。
顏真聳聳肩,“兄弟我只是對小嫂子十分心疼啦。”
“不必你多心!”
喔哦!這眼神差點叫他摔下椅子,險險忘了心跳。
恐怖!
他敢和老天賭一往,玉驚破若是對那一株菟絲小花無情無愛,呵,殺了他,他也不會相信的啦。
第六章
七七四十九天。
淨菟這未亡人,卻是從來未曾夢過亡夫。
她決定去祭墳。然而一個婦道人家按規矩,只能在祖宗祠堂裡行跪哭大禮,所以她趁暗夜到廚房去準備吃食和酒,帶上一束香與鐮刀。
寅時初分,她由後門偷偷的溜出去。
一抹英挺的身影隨後跟上。
山路泥濘難行,加上掙菟的雙手提滿重物,她走了一小段就已經薄汗淋漓。
可她是從小堅強過來的,啥苦沒嘗過?咬著牙,她不畏顛躓的仍是到達墓地。
荒草悽悽,黃土漫漫。
淨菟緩緩的走上前,她撫著墓碑,欲哭卻無淚。
碑上刻著的玉驚破三個字令她疼,英才早逝四個字更叫她痛。
“相公!”我來見你了。
她先把提籃擱下,取出鐮刀開始割除雜草。
雪早溶,氣候漸漸回暖;這墓地四周的雜草雖不長,卻也生了滿。
費了好大工夫終於除完草, 自然的,她的左手也留下幾道刀傷,右手心則因握力的關係而紅瘀一片。
四色素果擺置妥當,一大束清香燃點上,她執香跪拜,久久、久久。
插好香,她依舊雙膝跪地,“相公……你在黃泉底下可曾思念過我?你可過得好?
“我曉得你不愛我的,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好愛你。雖然我沒愛過人,也不太明白愛情究竟是怎麼地,但是我那樣、那樣強烈的想著死去的你,這就是說書先生口中的愛情了是不?”
她扯開唇角,努力的笑出,可淚光已是瑩然,迷瀠了她的眼,“如果不是為了那三個小孩子,我好想跟你一塊兒去。相公、相公!”
淨菟的輕聲哽咽、柔情訴說,全都人了另一個人的耳。
也入了他的心。
甚至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玉驚破走上前,扶起為愛哀慟的她。
“元先生?”她一嚇,慌忙抹著淚。
“少夫人十分思念……玉爺?”
她無言,想得心呀扭曲成千百個結。
“玉爺對少夫人你可有承諾?你們之間可有波瀾?”
“沒……”
“既然如此你何必自作多情?又何苦困住自己?”這話很狠,很毒辣,更是不留餘地,但是他必須敲醒她,否則往後她的日子如何捱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