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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婕妤等這才訕訕住口。
一場石榴宴,眾人各懷心思。
麗質悄然四顧,心下瞭然。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李景燁看來溫和,卻疑心頗重,最不喜人主動開口邀功請賞,后妃們入宮多年,自然知曉他的性子,此時攛掇她主動求李景燁冊封家中女眷,便是希望她去觸李景燁的逆鱗。
只可惜她們都想錯了。
李景燁的規矩皆是為旁人而定,對上她,大抵都要破例。
夢境裡,她清楚地記得,即便她與叔父一家關係並不親近,李景燁不久也仍是封了她的叔母為夫人,就連叔父與堂兄,也被賜了爵位。
只是,這一切後來都成了指責她是令皇帝昏庸「亡國」的證據,為世人詬病不已。
她得避免這一切的發生。
第19章 鍾家
傍晚時分,李令月坐在桌前,將手中筆管擱下,長舒一口氣。
桌案上堆疊著厚厚的紙,都是她這十幾日來閉門手抄的三卷《女則》。
她疲憊地閉上雙目,揉了揉酸澀的眼周,將那一疊紙推出去些,沖守在一旁的宮人有氣無力道:「將這些送去紫宸殿,交給陛下過目吧。」
宮人應聲過來,將紙張理好,捧在手中跨出殿外。
殿外守著數十名紫宸殿撥來的內侍,寸步不離地盯著殿中的動靜,逼得李令月不得不留在屋中,耐著性子將那三卷《女則》一字一句抄完。
整整半月有餘,每日甚至還有尚儀局的女史過來,檢閱她當日所抄之書,但凡字跡不端正或有錯漏處,那一張便要重抄一遍。
她有預感,這一次陛下已下定決心,要好好約束管教她這個妹妹。
殿外的內侍接過宮人遞出的東西,其中兩個捧著往紫宸殿去,其餘的仍是守在外,一動不動。
李令月心中一陣煩躁,忍不住起身往裡間去,點上數盞燈,在屋裡來回踱步。
「公主,該用些飯食了。」一旁的宮人小心翼翼開口。
公主從前性情活潑,最不喜拘在一處,生平第一次被禁足這樣長時間,著實有些受不住了。
李令月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忽然停下腳步,蹙眉將那宮人招近,低聲問:「我讓你去尋的東西,可弄到了?」
那宮女臉色一窒,下意識四下看了看,走近兩步,踟躕道:「奴婢前兩日去求了在司藥司的同鄉,的確有那樣的藥,說是叫『助情花』,是前朝時便流傳下來的秘藥,前朝不少皇帝年老昏聵時,時常服用。如今宮中無人用,只因先帝時有貴人用過,是以還備了些,只是管得甚嚴,奴婢不敢說是公主所求,只道是替家中一位年長而無子的兄弟所求,好說歹說許久,才得了一小瓶。」
說著,她將前幾日便藏在櫥櫃暗處的小瓷瓶取出,交給李令月。
李令月雙眼微微睜大,伸手接過,就著燭光開啟仔細看了看,卻只見小半瓶茶色半透明液體,並無氣味。
她想起那日在雲來樓聽到那二女的私語,面上莫名有幾分泛紅。
其實,當時她並不知她們要對安中丞用什麼藥,只隱約覺得不是好事,後來問六哥,六哥亦是語焉不詳,半點不願多解釋。
她心中疑惑,連著好幾日都有些魂不守舍,被關在殿中抄書時,時常走神。
後來,她問了身邊親近的宮人,才懂了那二女話中的意思。
這世上竟會有那樣的藥,能讓男子中毒,慾念焚身,失去理智,而那毒,只有女子能解。
非但如此,那宮人還告訴她,前朝有位公主愛慕一位郎君,便命人將郎君引入宮中,對其下藥,待生米煮成熟飯,便順理成章封此人做駙馬都尉……
李令月莫名覺得雙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