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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可憐的女人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後,時瑞潔以手肘推推跟前這個冷血無情傢伙的胸口。“喂,你好歹也罷拿出一點紳士風度吧!她是個女人,要拒絕也用不著那麼酷吧?”
提起紳士風度,這讓她想起了亞治。唉,她要搬時他竟然一點緊張的反應都沒有,這叫哪門子的紳士啊!
“紳土風度?”假面的語氣充滿不屑。“只有女人才會上紳士風度的當,那只是男人拿來騙女人的伎倆。”身為亞治的時候他看多了。
“你說這是什麼話!我有個朋友就像個標準的紳士,在他身上永遠能看見紳士風度,可也沒有看他騙過哪個女孩子啊!哼,又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
“是嗎?”他知道她說的是他,頭一回聽見她說著對亞治的觀感,他忍不住想知道更多。“那個男人……你喜歡嗎?”
“談不上喜歡啦!”時瑞潔晃晃手,完全忘了自己的“貞操危機”,一時忘情也就忘了自己正被個男人攬在懷裡,一心只想把對亞治的觀感說出來;當然,她沒想到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只是個認識不到兩天的陌生人。“只是他給我的感覺很……辛苦。”
“辛苦?”
是什麼意思?
“他什麼都不喜歡說,不會因為任何事而生氣,也不會對別人說自己心中的不滿,完完全全像個大好人;但是說穿了,他也只是依照外面對他的印象扮演出合宜的角色,完全沒有自己,這樣的人難道不辛苦嗎?”
唉,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你覺得他很可憐?”領她走至暗處,瞥了眼左右,確定沒人,他才抬起手扳了下壁上的燭臺,機關門無聲無息地裂開一道縫,他半擁著她走了進去。時瑞潔完全沒察覺,只因為門開得沒有聲響,而且門內外的光線一致,加上她又太過專注在亞治的話題上。
“不,我並不覺得他可憐,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他不能話得像自己,那會比較好過。”
“或許他是擔心一旦活得像自己,會讓別人無法接受。”他說的是肺腑之言。
“有些人的真實性格會讓一般人害怕。”
“就像你一樣?”她回頭,看著黑色面具下遮掩的臉。
“你怕我嗎?”
時瑞潔望向他,眸底隱隱透著期待與畏懼,她看不真切,這種眼神似乎曾在哪裡看過,好像是……
隨著她不回答的時間加長,他的心就莫名地揪緊。“你怕我嗎?”
“我想我……應該不怕吧!”她也不知道,他給她的感覺很兩極,在討厭和喜歡之間尋不出答案。雖然自己也不喜歡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但此時此刻唯有這種答案才能表明自己的感覺。“我並不想怕你!”
“我也不希望你伯我:”真的不希望!他抬手擁起她粉紫色的一撮髮絲,愛憐的輕繞在指頭上,看它回覆彈性地鬆開,垂落在她前額,若不是面具遮掩住,想必她這張俊逸的臉此刻會呈現那潛藏已久,不曾泛起卻全然屬於女人才有的美,不管她再怎麼粗枝大葉,行動再怎麼像個男人,也掩藏不住其下內涵的嬌柔;而他,是第一個發現到這點的人。
突然間,像是所有的謎題都被解開了似的,也可以說是他突然開竅——原來是這樣!他為什麼一開始就對她無法拒絕,為什麼刻意在同住的時候有禮談澄地不讓她靠近,為什麼在看見Fd吐抓住飽手臂的時候會氣得想殺人,為什麼到現在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緊抱著她不肯放手!原來……
原來是他根本不想放手!他一開始看到她就知道她對他會有不小的影響,但——卻沒料到是這種影響。
“呵呵呵——”
“你笑什麼?”怪人!
“沒什麼。”摸上她的臉頰,既然確定了自己心中對她的感覺,自然是得付諸行動。“面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