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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好。&rdo;風小雅微微一笑。
謝長晏咬了咬嘴唇,低聲道:&ldo;我為其取名為……&l;蘊&r;,可好?&rdo;
&ldo;蘊,積也。不錯的名字。&rdo;風小雅點了點頭。
謝長晏心中一橫,想著,死就死吧!當即掀被跳下床,走到案旁,拿起筆墨,在空紙上寫了個歪歪扭扭的小篆體&ldo;蘊&rdo;字。
風小雅一看,果然眼角微抽。
謝長晏連忙補救,在上面描了幾筆,結果卻越描越糟。一旁的風小雅實在看不下去,走過去握住她的手,連帶著運筆重新寫了個&ldo;蘊&rdo;字。
他站在她右側,雖未環擁,但靠得很近,鼻息幾乎貼著耳朵傳過來。
燈光投遞在地,勾勒出他和她的影子,他們是如此親近。
分明是十分旖旎的場景,謝長晏卻如遭雷擊,定定地看著這個字。種子在這一刻終於掙破沙土,探出了頭,卻迎面就是一陣狂風暴雨。
謝長晏的睫毛顫了幾下,只覺脊背一陣陣地發著虛汗。她真的是病了。她想,所以才這麼難受。這麼這麼難受。
耳中,聽到風小雅笑問她:&ldo;如何?&rdo;
&ldo;君……&rdo;她說了一個字,深呼吸,閉眼,然後再睜開眼睛,緩緩道,&ldo;君拈花示眾,而我破顏一笑。&rdo;
謝長晏說完,迴轉身,凝望著風小雅。
她的右手還在他手中,他們握著同一支筆,他們近在咫尺,卻從未真正地靠近過。
風小雅見她一副神遊天外的表情,便用筆的另一端點了點她的鼻子:&ldo;你能領悟,不枉我一番苦心。&rdo;
風小雅又滿意地看了一眼新寫的&ldo;蘊&rdo;字,眼角餘光看見一物,整個人陡然一僵。
正對著几案的方向,是床,而床頭的牆上,掛著一幅字‐‐燕王親筆書寫的《齊物論》。
&ldo;萬物盡然,而以是相蘊。&rdo;
那裡,也有一個&ldo;蘊&rdo;字。
‐‐一模一樣。
風小雅的手一抖,鬆開了。
謝長晏的手便自然而然地落了下去,同時落下的,還有那支筆。
&ldo;啪嗒!骨碌碌……&rdo;筆掉到地上,不甘寂寞地滾動著,最後撞到謝長晏的鞋子,停住了,跟鞋面上的芍藥緊緊挨在一起。
然後便再沒了聲音。
空氣安靜得彷彿凝固著了。
風小雅注視著燭光中臉色蒼白、頭髮濕潮、嘴唇乾裂,站都站不太穩但眼神亮如星辰的謝長晏,忍不住想:這,便是在蛹中了嗎?
&ldo;破顏一笑,原來是這個意思啊……&rdo;他輕輕嘆息。
&ldo;是啊,嘉言先生。或者,我該尊稱您……&rdo;謝長晏異常平靜地注視著他,&ldo;陛下。&rdo;
嘉言先生的《齊物論》掛在謝長晏的床頭很久了。
每當她想起風小雅時,就強迫自己看一遍,以提醒自己不要忘記本分。
而同樣的,風小雅的書信也在她的案頭放了半年。曾經她拒絕見他,只透過書信來維持學業,因為那點難以言說的私心,又因為難以遏制的思念,他的每封信,她也都看了不下十遍。那時候他用的是楷書,橫平豎直,形體方正。
所以,這麼長時間,她都沒有將二者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