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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想要他。
想要俞木的這件事已經超過了他向清一教眾復仇的念頭,他甚至覺得只要俞木肯回來找他,即便不去報仇,他也能接受。
即便不叫他去坐回教主之位,他也願意。
沒有俞木,他夜裡幾乎難以入眠,幾次驚醒時,明明是夏日,他仍覺得冷。
後來,他便將睡眠都省去,只坐在山洞口的巨石上,目光四望,等著俞木,盼著俞木。
可現在俞木回來了,他等到了人,卻從俞木身上聞到了莫恆身上的味道。
這麼濃,這麼烈,彷彿在提醒他。
看啊,你斷水斷食焦躁不堪的這五天,你所期盼的人,你所想要的人卻安安穩穩的在別的男人的住所裡,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事。
魏君煬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曾經俞木和莫恆相處的細節在腦海中浮現。
莫恆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不可能對和自己毫無幹係的俞木這般親近。
他們根本不像俞木所說的那般剛結識,反而更像是相處了很久的好友。
……好友?真的只是好友嗎?
俞木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他?
他又對自己說過幾句真話?
到頭來,在這場名為主僕忠心的遊戲裡,陷進去的竟只有他自己。
可他不想放手。
一點兒都不想放手。
他現在恢復了實力,他比所有人都強,整個武林再無人能成為他的對手,他有絕對的能力讓俞木徹底屬於自己。
你不是很在乎莫恆嗎?
你不是很喜歡瞞著我去找他嗎?
那麼我殺了他,你是不是就只能看著我了?
現在,他可以殺了莫恆。
他想殺了莫恆。
可是……
他答應了俞木不能殺人,他和俞木做過保證。
該怎麼辦?
魏君煬突然扣住了俞木的後頸,俞木渾身一僵,心裡更加發怵。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魏狗子的問題,畢竟又要保密,又要不崩人設,還要平息狗子的怒火。
簡直太難太難了。
更主要的是,即便相處了一個月,他都不能說完全瞭解魏君煬的性格。
現在狗子看著挺平靜,沒準下一秒就會爆發,簡直是狗脾氣,每次都把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所以他打算以不變應萬變,索性閉嘴,等魏君煬想好「處置」他的辦法,他再接受就得了。
魏君煬顯然也沒指望他能回答出什麼來。
畢竟他已經預設了俞木和莫恆之間有段不為人知的關係,而且他不信現在的俞木會對他說實話。
他想也許俞木從救他的那一刻開始,所給他的便就只有欺騙。
可即便是欺騙,他也已經陷進去了。
回不了頭,更不想放手。
「俞木……」他微涼的手指貼著俞木的脖子,說道,「我想我應該說過我最痛恨別人碰我的東西,你離開我的這五日我不追究你到底去做了什麼,但是我無法控制自己想殺了那個男人的念頭……」
俞木的心裡頓時一涼。
又聽見魏君煬繼續說道,「我想殺了莫恆,可我也記得自己答應過你不再殺人……」
他鬆開俞木,靠後站了站,讓男人得以與自己對視,乾燥起皮的唇微微勾起,雖形容略有些憔悴,可那張臉依舊俊美地足以令人晃神。
「所以……」魏君煬輕輕摩挲著俞木脖頸的面板,拇指滑過臉側,按在下頜角的位置,與他說,「答應我,以後都別再見他了好嗎?」
說出這樣的話,便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他沒有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