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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道:“夫人為何要寫這四封信,夫人的困難是什麼?”
秋靈素黯然道:“你可聽說過漢獻帝衣帶詔的故事,他身為皇帝,卻如同傀儡,非但什麼事都不能做主,而且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全。”
楚留香動容道:“難道任老幫主也……”
秋靈素道:“這三年以來,任慈的處境,也正和那可憐的皇帝一樣,名雖為丐幫的幫主,但無論做什麼事都要受制於人。”
楚留香忍不住問道:“受制於誰?”
秋靈素一字一字道:“南宮靈!”
楚留香跌足道:“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秋靈素道:“他本是個孤兒,是任慈從小將他帶大的,傳授給他一身武功,他也實在聰明,無論任慈教什麼,他一學就會,而且漸有青出於藍之勢。”
楚留香道:“但以任老幫主那一身功夫……”
秋靈素截口嘆道:“任慈年紀雖老,功夫卻始終未曾擱下,身體也素來強健得很,但近三年來,也不知怎地,竟突然得了種奇怪的病,不但身子日漸瘦弱,而且連手腳都漸漸軟癱了,簡直已等於是個廢人。”
楚留香長嘆道:“好漢最怕病來磨,自古皆是如此!”
秋靈素道:“但他這病卻絕非天生的。”
楚留香失聲道:“夫人的意思,難道是有人下毒?”
秋靈素道:“正是!”
楚留香雖然已明知是誰,仍忍不住問道:“誰?”
秋靈素道:“只有一個人,有下毒的機會,那就是南宮靈!他真面目未露出來以前,誰都識得出他是世上最孝順的人,不但幫中的艱難事務,全都是他一力承擔,就連任慈的起居飲食,他也照顧得無微不至,我反而沒有什麼事可做了,本還感激他的孝心,誰知他如此做竟為的是下毒方便。”
楚留香苦笑道:“但他為了怕引起別人懷疑,所以又不敢將任老幫主毒死,此人心腸之毒辣,行事之周密,竟連我都看不出。”
秋靈素嘆道:“瞧不出他毒辣的又何止你一人,等到發覺時,卻已遲了,任慈對他已無能為力,無論什麼事,已只有聽命於他,非但不敢說破他的毒計,還得瞧他的臉色,極力敷衍著他,甚至巴結著他……”說到這裡,她平靜幽雅的語聲,已顫抖起來,那一段含辛忍辱的日子,想必是充滿了辛酸血淚。
楚留香只聽得義憤填膺,怒道:“他這樣做法,丐幫中別的人難道都不管麼?”
秋靈素道:“在別人面前,他對我和任慈仍是恭恭敬敬,千依百順,又有誰能瞧得出他那惡毒的真面目?”
秋靈素嘆道:“到最後那段日子。我和任慈已被他軟禁,沒有他的允許,誰也見不著我們,他對外只說任慈病重,不能被人打擾,又有誰會不信他的話,丐幫弟子,人人都希望任慈早日病澈,又有誰會來打擾他?”
楚留香道:“既是如此,夫人那四封信,又是如何送出去的?”
秋靈索道:“是南宮靈為我送出去的。”
楚留香訝然道:“南宮靈?”
秋靈索道:“要將信送給西門千與左又錚雖不困難,但靈鷲子與札木合,一個蟄居海隅,一個遠在沙漠,除了南宮靈能指揮天下的丐幫弟子將信送去之外,還有誰能將信又快又妥地送到他們於上?”
楚留香拍手道:“這就對了,我本在奇怪札木合、靈鷲子、西門千、左又錚這四人,住處之遠近,差異極大,你那四封信若是同時送出的,西門千與左又錚到達時,札木合與靈鷲子只怕連信都未收到,但他們四人卻偏偏像是同時到達的,這豈非怪事麼?”
他嘆了口氣,接道:“此刻我才知道,原來南宮靈早已算好了時間的,他算準札木合與靈鷲子已收到信,動身之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