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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勒,客官,這就給您上來。」
否管對方是何人,有錢就有酒!這就是酒的好處,無關情感,無關身份,無關人心,只要有錢,你就能買到。
幾個酒罈擺滿一桌,季林鐘掀開蓋子,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他抱壇痛飲,酒入喉中,辛辣無比,連著喝了小一壇,酒意上頭,他雙頰頓生嫣紅,只覺得心中的愁意好像去了些許。
如此才好,醉了才好,醉了便什麼都不知道了,他還是他,嫂嫂還是嫂嫂……
季林鐘走後,溫淑琳愣在房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她心中隱隱有些快意,為這突如其來的勇氣,為那敢於反抗的揮手。
遙想之前那般小心翼翼做人,不是示弱就是裝可憐,季林鐘卻得寸進尺。而今自己這般硬氣,他反而卻退縮了。
她全然不知如今的季林鐘對她動了別的心思,此刻正在用酒來麻痺自己。她心裡卻無半點波瀾,只覺得今日這樣便好,早該這樣的。
世人常言「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不是沒有道理。一個人心裡強大了,才會無所畏懼,才會敢去反抗曾經害怕過的人事。不知不覺間,季林鐘上一世對她造成得那些陰影逐漸從她心裡消失,她知道自己真的不在怕他了。
其實早該想通的,本來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就沒有必要在害怕那些已經經歷過的未知。
第四十六章
蘇永文追不上季林鐘, 卻也沒那般輕易放棄,若真輕易放棄了,那便不是上一世能從千千萬萬的讀書人裡脫穎而出的狀元之才了。
他一路下了山, 直接追到了季家門口, 此時季林鐘已經在酒莊買醉, 全然不知家中的事。
溫淑琳聽得門房來報蘇永文前來拜訪時, 心中微微有些感動,卻也深知家中沒有男人在, 她一個女子不便待客,是以拒絕了他想要一見的請求。
「蘇公子,我們家姑娘讓我轉告你,她很好。」
柳眉說完,好奇的看著這人, 心裡暗自腹誹著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使家中兩位主子鬧了矛盾。
「那我便放心了。」蘇永文聞言, 心中安定了些許,這才往家裡走去。
到了晚飯時辰,季林鐘一直未歸,溫淑琳今也還在氣頭上, 絲毫不想管他到底去了哪裡, 只領著阿旭吃過飯便回了房。
只白柳督促完小主人練字,回頭發現主子不在家了,心裡擔心,便請柳眉代為轉告溫淑琳, 自己上街尋人去了。
尋到季林鐘時, 他人已經在酒莊喝了個爛醉如泥,桌上地上擺的都是些已經喝空了的酒罈子。白柳扶著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一說要回家,他便腳步踉蹌的東倒西歪的推開白柳,整個人抗拒著死活不願,無奈白柳只好就近尋了間客棧住下。
第二日清晨,季林鐘沒有回來,溫淑琳腳上又有傷,送阿旭讀書的事情就落在了白柳一個人頭上。
蘇永文昨日尋到季家沒能見到溫淑琳,明知她今日鐵定也不會來的情況下,還是守在了書院門口。
果然來的只是溫淑琳身邊的小丫鬟,既不能見面,可他心中還有許多話想說,他冒昧攔住柳眉。
「柳眉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柳眉作為一個丫鬟陪在溫淑琳身邊多年,家中表少爺一向是把她當下人來使喚,只有眼前這讀書人居然這般有禮稱她姑娘,心裡別提有多高興。
「當然可以,蘇夫子還有什麼事?是我家小少爺在學堂怎麼了嗎?」
兩人移步至一旁,蘇永文微紅著臉搖搖頭,「不管阿旭的事,是這……」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他掌心都緊張的出汗了,才道:「我有些話……想對你家姑娘說。」
說完,從袖子裡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可見不知是在手中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