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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讓麥可拿出高度的熱情坐下來詢問喬安娜訴求的，是坐在不遠處的布魯斯。

兩人相距不超過十米，這距離顯得有些微妙，尤其是當布魯斯的視線一直鎖在喬安娜身上的時候。

麥可弄不懂這位金融大佬怎麼會也在這裡，但從對方的視線來看，金融大佬對這位來自外地的女人很是在意。麥可的想法很簡單, 不管大佬想把這位看上去還在氣頭上的女士怎麼遭, 他只要拿出百分百的本事讓這位女士對他感到滿意, 準沒錯兒。

布魯斯並沒有掩飾他對喬安娜的關注。反正他花花公子的名聲在外, 倆人連facebook的好友都加了, 他這會兒盯著自己的網友瞧，也沒什麼不妥的。

布魯斯瞧見那個叫做威爾遜的律師一邊關注著他的表情，一邊在距離喬安娜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裡克曼小姐，剛才我們在電話裡只是聊了個大概，如果這會兒方便的話，您能給我說說你希望我做點什麼呢？」

喬安娜點點頭，客客氣氣地對麥可道：「我要告警局。」

「告……警局？」麥可忍不住抬頭四下看了看周圍警員們的表情，然後輕聲問道，「為什麼？」

「因為剛才那個警員罵我有病。」

麥可眨了眨眼，有點沒跟上喬安娜的思路：「您是說……對方在對你進行強制措施的時候辱罵了您？您被指控的罪名是什麼？」

喬安娜回頭，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麥可：「誰被指控了？我就是單純要告警局而已。」

「我只是……想弄清楚狀況。」

喬安娜嘆了口氣，大致將自己被警員暗諷腦子有病的經過向麥可敘述了一遍。

事情不複雜，所以喬安娜三言兩語就說完了。為了讓麥可充分理解到她並沒有犯任何事，也沒有被指控任何罪名，喬安娜不得不又講了講自己和布魯斯是怎麼在街上起了衝突，又怎麼來的哥譚警局。

不過短短十分鐘的時間。麥可就弄清楚了。這個外表看上去人模狗樣的女士，是個神經病！誰特麼會因為一個連衣服都沒弄髒的小碰撞鬧到警察局來？誰特麼會因為一句暗諷就打電話找律師要告警局？除了神經病還能有誰？！

麥可這會兒也算是弄懂了一旁布魯斯眼神後的深意了。這特麼哪是看心儀女人的眼神？這就是有錢人沒見過神經病，看著玩，圖個新鮮呢！

麥可想掐死人的心都有了。但這會兒當著布魯斯·韋恩的面，他不想表現得太糟糕。於是，他用禮貌的語氣拒絕了喬安娜的委託。

布魯斯瞧見喬安娜有點浮誇地和麥可吵了兩句。儘管她表現得很生氣，但布魯斯還是看見了她掩藏起來的那份不專心和焦慮。

直到喬安娜讓麥可「滾蛋」後，布魯斯才輕飄飄地開口：「不滿意這個律師？」

喬安娜回頭瞥了一眼剛才答應給自己借錢的新網友：「你沒聽見他解釋了一大堆沒用的麼？我需要的是一個專業能力過硬，而且不畏強權的律師！」

這話聽著頗有幾分赤誠的豪邁。儘管知道對方的目的並不單純，布魯斯還是笑盈盈地問道：「我公司的法律顧問業務很不錯，需要我推薦給你麼？」

「收費貴麼？」

「貴。」

喬安娜咂了咂嘴：「聽上去業務是很不錯。」

布魯斯給於喬安娜一個友好的微笑。他站起身來：「差不多也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了。你想和他見面談一談麼？我可以叫他出來一起吃個飯。」

喬安娜挑了挑眉，內心升起一股不安來。

這個總裁同志……內心進展也太快了吧。

喬安娜在歌譚畢竟人生地不熟，思考再三，她選擇認慫。

布魯斯知道喬安娜這一切都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