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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淺睜大眼睛,胳膊環住他的腰,生怕自己掉下去,腦袋也往他身上蹭了蹭,埋著頭不敢看他,似乎有點羞。
「還捨不得放開。」都到了床邊,見到裴淺還不願撒手,元季年感嘆道,「幾日不見,酒鈺已經變得這麼粘人了。」
「閉嘴。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裴淺硬是要拉著他坐在自己旁邊。
「知道你心急,我就直接告訴你了。」元季年展開了裴淺那晚給他的摺扇,指了指其中的字道,「你昏睡的這段時間,我寫了封信送往皇宮,信到皇宮後,皇上召了我回宮。」
「我告訴皇上,說你已經知道了我不是真的周太子。」
「周皇不願當然需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是除非他要召你,不然這輩子都不能再踏足京城。」
得了回答後裴淺仍然不安,他又問:「那他們怎麼辦?會沒事嗎?」
「儘管放心,他們會沒事的。」元季年摟過裴淺的肩,眼眸又淬了幾分陰冷,「只要你在一日,裴家就會安然無恙。」
「後來皇上問我,我們有沒有想好要住在哪裡。當時我手裡正好拿著你給我的摺扇,一展開就看到了這個地方,易陽,是你爹……」
元季年瞟了眼他的臉,更正道,「裴將軍和你娘曾住過的地方。」
「那你呢?你怎麼辦?」裴淺聽完後抬起頭,揪住了他的衣服,要他說個明白,「我總覺得你有事瞞我,這一切都是有條件的吧?」
元季年安撫著他的背,慢聲道:「條件,是有。皇上會對外宣稱我死了,只是他還是要我每逢元旦喬裝進宮,畢竟這副身體是周太子的,皇上若想念了也可以看一眼自家兒子,也能理解。」
裴淺半信半疑:「皇上沒有難為你?」
元季年坦蕩地笑了笑:「當然沒有。」
「你真好。」得到的結果讓裴淺過於激動,便情不自禁一把摟住了元季年。
元季年只得被迫接受這個結結實實的擁抱,卻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很疼,是受傷了嗎?」裴淺聽到那聲吸氣後連忙鬆開了元季年,就要扒著他的衣服看。
元季年不自然地躲開,忙抓住他的手,背上火燒火燎的疼卻像故意刺激著他,一下一下地更疼了。
「那你要怎麼回報我?」元季年忽略了身上的疼,手掌揉著他腰。
裴淺笑嘻嘻地勾著他的脖頸,在他臉側蜻蜓點水地捱了一下。
「那些畫怎麼來的?」親完後,裴淺指了指那些畫問他。
元季年道:「我……我讓別人畫的。」
「不是你畫的?」
「嗯。」
裴淺不滿地揪了一張下來:「那還留著幹什麼?」
「我要看的,這樣一睜眼就能看到你。」看到桌上的藥後,元季年才拍了自己的腦袋,從桌邊端過來藥碗,「差點忘了,快喝藥,藥快涼了。」
「好。」裴淺主動接過藥碗,低頭淺啄了一口,抿了一嘴的苦味,忙放下碗,指了指自己的嘴,「快快快,苦死了。」
元季年早準備好了蜜餞,剛要去取就被裴淺拉住了。
「我是說,要你親。」裴淺指了指自己的嘴。
「啊?」
「快嘛。」裴淺閉了眼,像一個討糖吃的孩子,希望再睜開眼後就能看到自己最愛的糖。
感覺他的氣息越來越近,裴淺嘴角淺淺彎了起來。
只想永遠定在這一瞬。
元季年也有同樣的想法。
當碰到那片柔軟後,元季年倒覺得自己背上的疼都不算什麼了。
他回宮時,周皇當做他是被鬼怪上身,也不知從哪裡找來了驅鬼的法子。先是派了人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