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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玉一頓,而後面色頓時沉下:「什麼?!」
醫師霎時一顫,猛地跪下:「屬下無能,夫人贖罪。」
許玉面上晦暗不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久,她摸向方寧書的頭頂,開口:「三年太久了。正好——」
林月荷想到什麼,立馬抬頭:「夫人莫非要讓少族長去當?」
許玉不應她,只輕輕的撫摸著方寧書的頭頂,聲音低柔下來:「書兒……母親什麼都是為你準備的,此前,是母親沒和你說清楚,所以你懷疑母親對不對?母親不該對你發脾氣的,現在我於你說清楚……」
「母親,需要一個媒介。」
「那玄血劍一旦做成是天下最強的武器,母親讓你和它結契,不給任何人,好不好?」許玉猩紅的指甲摸向方寧書的臉,「有人給過我一個共命蠱,那蠱,母親原本想用在那個劍胎身上,但他跑了。」
「青白城要他和玄血劍以蠱相連,要讓他變成活的劍鬼,」許玉神色莫名興奮起來,唇邊帶笑:「那蠱啊,是個好東西,只劍在,憑藉那蠱,人就不會死,就算日夜焚燒,就算沒有軀殼。」
林月荷心中駭然,開口阻止道:「夫人,厲煥可以與玄血共命,是因為玄血劍本來就與他出於一源,少族長本身修的是音術,和御劍之術毫不相關,若讓他與玄血劍共命,或許會起反效果!」
「只要書兒筋脈若全部寸斷,便一廢人,待玄血劍之力重塑他的肉。體,他就是最適合用劍之人。」
許玉手指劃過,停留在方寧書頸邊的花記上:「他這幅身體毀了,是好事……和玄血劍共命,以玄血劍為骨,不但可以用劍,而且,我的書兒……才是最聽我話的。」
方寧書頸邊的花記悄然蔓延,而與此同時,許玉眉心出現與之如出一撤的硃砂。
許玉笑容愈來愈大,聲音柔和,卻眼中眸色極深,布滿沒有感情的狠辣:「對,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
放在方寧書頭頂上的手驀地發力。
一直前所未有的疼感蔓延,已然昏迷的人好像察覺到什麼,額上青筋暴起。
伴隨著時間過去,方寧書從口中溢位血來,經脈寸斷,渾身的冰冷席捲,再無任何知覺。
林月荷指尖顫抖,觸向自己臉頰上的花毒,看著方寧書。
任誰都不會想到,許玉掌控欲之強,從方寧書出生便在他身上下了花毒。
中花毒者,會不由自主聽命於花主之言,會將花主的命令奉作一切,倘若有一絲違背,必然如萬蟲噬骨,求死不能。
而現在,為了得到那把武器,她居然將他兒子所有的筋脈毫不猶豫廢去!
連她的親子都如此對待
林月荷眼中晦暗,別過臉,沉默下來。
……
所有一切都在暗中進行,趙丹仙來自青元門,許玉自有野心將玄血劍獨佔,自是不會告之於他,方寧書被醫師用烈藥吊著一口氣,暗中被帶到了鬥雪居中安置。
一連兩日,鬥雪居中一片平靜,而此外方氏,卻是暗潮湧動,掀起軒然大波。
曲殺殿中。
方溫面色不虞,面對方遊子等人。
方遊子手中抱琴,淡色的眸子看著方溫,聲音不帶情緒勸道:「此事已然不可隱忍,許玉謀害族中弟子性命,現在還挾持了少族長,倘若繼續隱忍下去,必會釀成大禍。」
「還未查清她背後之人是誰,那些弟子也沒有找到,我如何動手?!」
「族長!」一旁,輪椅上的鶴輕元出聲,神色頗急:「那十三名弟子已經被當做靈人獻祭,已然凶多吉少,而現在少族長生死不明,我們要趕快去救他!」
方溫冷道:「她怎麼會動他的寶貝兒子!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