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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西澤爾是海涅的父親,不是他的。
往事之中,還有一個錯誤,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旅商的兒子愛上了公主。
回憶根本止不住,他握著元慶的手,就像是開啟了回憶的閘門。
金自嘲地笑了一聲,解開了元慶的衣襟,露出她胸口的面板。
在她的胸口,心臟的位置,正散發著紅色的光暈,那紅色的隨著心臟的跳動,忽明忽暗。
奧斯曼帝國,伊斯坦堡。
黑市商人正在清點倉庫裡的存貨。
他拿起一個木製的裝飾品,上下打量一眼,沒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就隨手將它仍在了一旁的殘次品箱子裡,然後拿起下一件商品繼續甄別。
突然,殘次品箱子中爆發出耀眼的紅色光芒,黑市商人被嚇了一跳,手中的黃金羅盤掉在地上,他回頭看去,那件被他隨意丟在箱子裡的木製裝飾品,正在散發出一種明亮有力的紅光。
紅色的光暈忽明忽暗,吸引著他的目光。
商人這才發現自己的眼拙,盡然將這樣一件寶貝隨意的丟進垃圾堆裡。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木製裝飾品,頗為費力的回想著將這個木製品拋售給他的客戶的模樣。
那是一個有著耀眼紅髮的年輕男人,身上有吹不散的鹹腥氣息,一個來自海上的走私商人。
他費力回想著那個男人說起的話,模仿著他古怪的發音,念出個眼前這個古怪木製品的名字。
「永寧寺浮屠塔。」(注50)
金抬起手,火焰出現在他的掌心,安靜地燃燒著。
阿慶的氣息正在收斂。
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她只憑藉自身,就完成了這種詭異的變化。
身為阿慶的長親,與她擁有同源火焰的金很清楚,在剛才那短短的一瞬間,他與阿慶之間的聯絡,發生了奇妙而詭異的變化。
阿慶的火焰變得更加的聖潔純淨,但卻永遠的失去了與他同根同源的那一部分。
金為她拉好衣領,小心翼翼地將它整理成之前的樣子。
他合衣躺在元慶的身側,安靜地注視著她的模樣。
隨著心跳的緩和,她的表情也柔和下來,不再顯得痛苦。
金探前身子,唇碰了碰少女的額頭。
元慶沒有反應。
他不知足的繼續往下探,直到吻住她的唇瓣。
阿慶輕輕嗯了一聲,金的動作一頓。
他看了看自己搭在阿慶腰腹上的手,表情有瞬間的落寞,停了一會兒,他收回了手。
在自己身邊放了片刻,還是感覺渾身古怪,於是又將手搭上元慶的腰肢。這一次,他的動作規規矩矩,沒有亂動。
金很滿意。
他挪挪身子,讓自己更加貼近元慶。
人類的床讓他渾身難受,無法隔絕的生的氣息割裂著他的面板。
鬼知道海涅是如何忍受這種痛苦的。
金想著,更加貼近元慶,讓自己被她的氣息包圍。這才勉強控制自己不去在意撕扯的疼痛。
天色漸暗。
元慶睜開了眼睛,一條手臂,一條腿橫在她的身上,有點重。
她側過頭,是長親的睡顏。
海涅休息向來規矩,像是個乖寶寶。這個四仰八叉的人,是金。
她挪開橫在自己胸口的長臂,又移開壓在小腹上的長腿,轉身看著金。
睡夢中的金察覺到她的動作,他也不睜眼睛,手臂將元慶撈在懷中。
「不多睡一會兒?」
「發生了什麼?」元慶問他。
金睜眼看她。
「我的心臟……」她抬手捂住胸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