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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為了生存的廝殺之中,她發覺了骨頭裡的瘋狂與弒殺,摸索成為了一位陰影之中的刺客。
直到一個叫做安吉拉的紅髮女劍客找上門來挑戰。
那是吉米娜人生之中第一次戰敗。
戰敗就是死,但是安吉拉並沒有殺她,反而丟給她一袋子西班牙硬幣,和一面印著奇怪圖畫的破布。
安吉拉說,她的命暫時留給她,要她拿著那面布前往法國馬賽,登上一艘叫做翱翔天使號的船。
只要她能夠在船上服役滿三年,她就再給她一次挑戰的機會,直到吉米娜把自己的命贏回去。
吉米娜摔在地上,她的匕首飛了出去,落在遠處。
她想要翻起身,卻被亞倫制止。
這是她第二次失敗,或許是第三次。
只不過這兩次都是輸在同一個人手上。
「你殺了我吧。」她說。
亞倫視線定住。
「為什麼?」
「我輸了。」吉米娜道。
亞倫看著她:「輸了就要死?」
吉米娜沉默。
在巴塞隆納的地下城區,輸就等於死,所以她從不失手。
「起來吧。」亞倫垂眸看著她,「死可不是那麼好受。」
被鈍器刺穿胸口,感受著鮮血湧出,卻不足以斃命,躺在爛泥地裡無力挪動身體,看著禿鷲烏鴉啄食軀幹的感覺。
可不是輕飄飄一句話可以概括的。
「輸不是死。」他補充了一句。
吉米娜抬頭看著他,沉默了瞬間,從地上爬起,重新撿回她的匕首。
「我會打敗你的。」她沉聲道。
亞倫看了她一眼:「船抵達倫敦之前。」
吉米娜昂著頭:「好。」
元慶擰斷鹿脖頸,熟練地劃開鹿的皮肉。
鮮血湧出。
她用瓶子接住鮮血。
海涅自坡下往上走。
稀疏樹影見,陽光斑駁,將他的伊莉絲裝點的如同天使。
也許天使都比不上伊莉絲。
海涅在半坡站定。
小山坡的頂端陽光明媚,他無法靠近。
元慶看到了海涅,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她拋下鹿屍,飛速蓋上裝滿鮮血的瓶子,不顧形象地將手指上沾染的鮮血擦在馬褲上,向著海涅跑來。
她又一次,帶著陽光,越過陽光向他而來。
海涅抱住她,帶著她轉一個圈,穩穩噹噹地將元慶放在地上。
「長親,已經好了。」她炫耀一樣舉起手中裝滿鮮血的瓶子。
海涅摟住她的腰,感受著從伊莉絲身上傳來的陽光的溫度。
他不自覺的笑起來。
看著她這幅模樣,更加用力的將她攬入懷中。
金永遠都無法見到這樣的她,這樣越過一切陰暗,全力向他奔跑而來的伊莉絲。
他想起那一日手臂上金留下的血字。
射 is e
不。
伊莉絲是他的。
「射 is e」
加勒比海,諾亞號。
萊斯沃斯端著一杯朗姆酒,翻開平攤在船長室桌上的厚重筆記。
筆記來自他的父親,一個無名的私生子。
而他,一個私生子的私生子。
若有可能,他將擁有一個海洋上鼎鼎有名的姓氏。
可絕無可能。
他的父親輸掉了私生子的爭奪戰,他唯一留下的是一個嬰兒和一本筆記。
此時,筆記上放在一份信,信件來自血緣上的祖父。
巴巴羅薩·海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