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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姝眉眼彎彎地笑,然後優雅地放下裙擺,高貴地站在那裡接受讚美。
沈林歡沉默地收回目光,看向陸堯,他西裝穿得一絲不苟,眉眼鋒利,下頜線刀削筆刻一般稜角分明。
他也在看她,目光晦澀不明。
「怕打擾我什麼?」他有些嘲諷地說。
周圍嘈雜,兩個人之間卻安靜沉默又古怪。她覺得他更適合崔景姝,明媚張揚古靈精怪,能化開他的冷淡。
陸堯已經氣得快吐血了,壓著脾氣在和她說話,甚至很想和她吵一架,但看她淡漠的眼神,又覺得洩氣。覺得自己像在唱獨角戲。
感覺自己的生氣顯得可憐又可笑。
沈林歡真就是個冷血動物。
她喜歡誰呢?她誰都不喜歡。
她甚至不喜歡自己。
果然她擅長沖他戳刀子,她平靜地說,「挺好的女孩兒,不過我覺得,你要是真心喜歡她,還是保持距離的好。至少等離了婚……」
她靜靜看著他,目光真誠,「你說呢?」
沈林歡並不覺得自己能管得住陸堯,只是她向來是這樣的人,該表態的時候表明態度,至於對方如何,她不強求,如果觀念不合,她自己走就是了。
陸堯咬著牙,冷聲道:「我覺得你說得對,但你最好也記著,你現在是陸太太。」
沈林歡「嗯」了聲,「那我就當,我們互相承諾了。」
彼此約束,合情合理。
非常公事公辦的語氣,沒有吃醋,沒有任何的不舒服,只是告知他,不喜歡婚姻期間有違背道德的事,那語氣彷彿在說:你想和誰在一起我都不攔著,但至少把婚離了再說。
虧他剛剛餘光裡看到她轉身走的背影還慌了一瞬,怕她覺得不舒服。
純屬多慮。
他把她那杯酒端起來喝了一口,壓下深重的躁鬱,緩緩吐了口氣,怕自己有一天氣死,更如了她意,自由了。
他不會放她自由的,就是捆著綁著把她留在身邊,他也不會放手。
他現在有些明白沈伯瑾的感受了,放這麼個人在身邊,簡直是自虐。
無法掌控,也走不到她心裡去。
因為這個小小的插曲,於是宴會也變得寡淡無趣起來,全程陸堯冷著臉,比她表情還淡。
沈林歡挽著他的手臂,慈善拍賣的環節,沈林歡很自覺地去競拍,幾乎溫意初的東西,全都比預估翻了個倍。
眼也不眨花出去千百萬。
雖說不是她簽帳,但那股子從容氣度,也是讓人側目。
溫意初中途才進的場,挨著沈林歡坐下來,小聲說了句,「十一幹嘛冷著臉,陸彧那狗東西不會連錢都不捨得,花了他的錢?」
顯然溫意初在說笑話,這位影后倒不是表面看起來嚴肅正經,在南街老宅的時候,十二就說過,二嫂是個挺有趣的人。
沈林歡失笑,順便抬頭看了他一眼,確實冷著臉,她想,大約自己剛剛的話說得讓他不痛快了。
但也不知道他具體不痛快在哪兒。
「當然是二哥花錢,為了哄你高興,二哥是不惜下血本的。」沈林歡笑著對溫意初耳語。
溫意初哼了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他就是給我摘星星摘月亮,我也不會原諒他這次的。」
陸彧喝醉了,回來衣服上不知道沾了誰的口紅,溫意初當晚就把他踹下床攆出臥室了,任他如何解釋都不聽。
倒也不是覺得他真做了什麼,不然就不是這樣鬧了,就是故意氣他,讓他下次還這麼不小心。
沈林歡不置一詞,她沒有嘗試過這樣跟誰鬧,也無法理解這種樂趣。
從小到大的經歷只告訴她,賭氣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