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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淨洲丟下手裡的餐刀,神情裡幾分不耐和煩躁。
「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解釋了,」許淨洲盯向他,「周先生,我不清楚你說得替身是什麼意思。我跟魏準沒有關係。」
周鯨沒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愣住一瞬。
「況且退一萬步講,就算我是替身,或者魏總找了其他人做替身,那又怎樣?」許淨洲認真質問
:「你真以為自己有那麼大魅力?」
「如果這是個劇本,你和魏總是劇本中角色,現在魏總對你的感情只會是仇恨和打擊報復。」許淨洲照著腦海中的記憶,一字不落的重複:「他找替身的初衷也並不是對你念念不忘,而是想要透過更惡劣的手段侮辱你,踐踏你,」
他眨了下眼,「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的招數?」
「所謂多年竹馬,彼此熱戀。」許淨洲嘖了一聲,「難道就是你想方設法從魏準那裡騙取信任,又因為別的男人辜負他?」
周鯨身體驟然僵硬,整個人呆滯。
他慌張看眼旁邊的楊貞,不知道許淨洲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這些裡,有的連魏準都不知道,更不要提其他的親朋好友,
但是許淨洲怎麼會知道?
他剋制不住,氣急道:「你不要亂說!」
「再深情的人,恐怕也會心涼吧。」許淨洲沒有理會他,「也不知道得是什麼樣的自信,才會讓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菜涼了。
許淨洲講這麼多,突然覺得很無趣。
他為什麼要在這裡摻和另一對無關人的過去,浪費時間。許淨洲站起身,隨手拿起旁邊座椅上的外套,準備離開。
自始至終圍觀的楊貞突然出聲,打斷他的動作
「許先生,」楊貞打量他,「就算你剛才說得是真的,也改變不了你是陪|睡。」
停在原地的青年似有怔愣。
他似乎在這句話裡緩了幾秒,默不作聲調整情緒。幾秒後,許淨洲方才抬起頭,重新將視線放回她身上。
柔軟溫順的人這一瞬袒露危險,眼神沉戾,
許淨洲盯著她,突然笑了,
「陪|睡?」他漫不經心,「那楊夫人,你呢?」
楊貞蹙眉,「你什麼意思?」
「你又應該做點什麼,才能改變你插足別人的第三者身份?」這人言語尖銳,開口時毫不留情面,「在這方面,」
他說:「楊夫人應該比我罪孽深重。」
·
從魏家離開的時候,將近晚上九點。
來的時候有人接,走的時候沒人送。
許淨洲剛才在屋裡的滿肚子怒氣,一出門就被冷風吹個乾淨,他站在大門口彷徨十分鐘,最終接受了自己可能回不去的事實。
許淨洲打了個電話給李青,沒通。
他翻一遍通訊錄,視線在趙宇峰的名字上停留幾秒。
最終還是放棄。
從魏家門口到宅院門口,只走就要半小時。
許淨洲開著導航,在路過魏家的一處小花園時,看到院子裡坐著一個老人,正拿竹葉條編著什麼。
路燈底下有成片的小飛蟲亂撲,也擾不到老人半份清靜。
熟悉又似曾相識的畫面,
記憶突然拐入偏道。
魏老抬手扶了下老花鏡,蹙眉,正要抽根新竹條繼續編,
「爺爺。」
青年乾淨溫吞的嗓音從旁響起,
魏老偏過頭,眯眼,「誰啊。」
「是我啊,小洲。」青年十分熱絡的坐到他身邊,也撿了根竹條一起編織。這孩子長得清秀乾淨,一看就格外招人喜歡。
「爺爺,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