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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馬用手指撓了撓自己的眉毛,道:“巧制功夫百鍊鋼,持來閨閣共行藏。不上天來不入水,雙環對展魚腸快。”
藥罐子禁不住笑了起來,她知道野馬又猜出了自己的謎語,答案是“剪刀”。她這個時候來了精神,因為好久沒有人能這樣與她說話,於是,她道:“二形一體,四支八頭,五八一八,飛泉仰流。”
“一字四十八個頭,內中有水不外流。”
藥罐子禁不住笑了起來,那個人又答對了,是個“井”字。她接著興濃道:“此花自古無人栽,一夜北風遍地開。近看無枝又無葉,不知何處長出來。”
野馬立即答道:“雨餘山色渾如睡。”
藥罐子點了點頭,看來野馬又回答了正確答案,“雪”。野馬輕輕地走近,剛想開口,藥罐子開口道:“你是為美人淚而來的吧。“語氣冷淡,目光呆滯。
野馬吃了一驚,對方已知他的來意。他點了點頭。
藥罐子坐回到原來的地方,先前笑的表情全部消失,道:“你為什麼不說話,至少應該問我美人淚藏在什麼地方。”
野馬眨了眨眼,道:“美人淚藏在什麼地方?”他顯得有點兒呆。
“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
“很好很好。謝謝告之。”野馬與那女子幾個來回,互相都探到了對方的底子,雙方都是一個即笨又聰明的人。
“我沒有告訴你什麼,你為什麼要謝我?”女子的眼波開始流動,流向野馬。
“謝你沒有大叫。”野馬很自然,也很調皮地回答。
“大叫?為什麼?”女子的目光移到野馬的身上,開始注意他,但很快就將目光移開。
“如果你大叫了就會讓杜長卿知道,我就沒有機會偷盜美人淚了。”
亭中的女子將頭轉了過去看了一眼野馬,淡淡的月光下站著一個紅袍草原人,身上的銀片在響。那人頑皮的表情有點兒滑稽,嘴角叼著草根有點兒壞。
藥罐子道:“你認識她?”
“不太熟。”
“來這的不是要一睹美容就是打美人淚的主意,結果誰都沒有好下場,你明知道有這樣的結果為什麼還敢來?不怕死?”
“我也不想來,但為了救人,不得不來。一般美人都很翹,你倒說說你家小姐什麼脾氣。”野馬自然是將這並不太*的女子當成了丫頭。
“為什麼要問這個?”
“遇到她不惹她生氣,這樣美人淚或許可以到手。”
“你不怕我告密?”
“如果你想說,又何必等到現在。”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其它的人到這都會凶神惡煞地抓人逼問,你為什麼不這樣做?”
野馬想了想:“你是說我傻?”
女子搖了搖頭,忽然聽到馬的一聲長嘶。女子道:“你的朋友在找你。”
野馬奇怪地道:“朋友?”
“你的馬呀。”
“你怎麼知道?”
“我能聽懂獸語。我的朋友不多,能陪我聊的只有這些小動物。你的來意我之所以知道,是你所住的那家客棧的老鼠告訴我的。”
野馬一聽,不由道:“什……麼?密探!”他豎起了大拇指,那滑稽的神情逗得女子不由哧地笑了起來。野馬瞧見女子笑的動態,就覺得她並非是個丫頭這麼簡單。女子舉止大方端莊,就算是笑也不露齒,吐字溫文爾雅。這與她遇到的任何一個女子都不相同。
女子道:“我聽阿醜說你們來自大草原。”
野馬急忙問道:“阿醜?誰是阿醜?他怎麼知道我來自草原?”
“是你的馬跟他吵架時說的。阿醜跑來我這,在這兒發了一大堆的牢騷呢。”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