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我可真太損了(第1/2 頁)
朱昊頭戴善翼冠,身穿一襲明黃色十二章紋袞龍袍,傲然直立於一身風衣休閒的吳祁龍面前。
“就說你了,怎麼的?”
朱昊人貴語遲,言語間寒意無限。
吳祁龍剛才說話時候跟鞭炮一樣聲音大而快。
而朱昊與正在惱怒狀態的吳祁龍不同,他說話時則如千年寒冰,雖然語速緩慢,蘊含的力量卻足以摧山裂谷。
沒結婚,而且還沒...哈哈哈哈。
你前妻說,你身體不行,你身體哪裡不行啊,怎麼連孩子都沒有?
你前妻跟你離婚之後可是接二連三的生啊。
你個媽寶男,巨嬰。
就說你了,怎麼的。
吳祁龍腦海裡密密麻麻飛過的,都是朱昊剛才發的彈幕。
他抬頭瞪眼,看見的則是朱昊那張,極其看不起他的眼神和臉。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吳祁龍仰頭看著朱昊,漲的臉色通紅。
朱昊低著頭看著面前正伸手拽住他衣領的惱怒的吳祁龍,忽然覺得很想笑。
剛才說的都是男人最痛,最不想被人抓住說的話。
我真的太損了哈哈哈哈。
朱昊心裡也過了一遍剛才說吳祁龍的話,心裡甚至有一點想跟他道個歉。
“我來大陸開公司十一年,我最受不了的就是,無論我多有錢,你們大陸人有些人看我的眼神裡,永遠都藏著看不起!”
他右手仰面緊緊扯住朱昊的領口,左手速度極快的瞅準朱昊直挺的鼻樑,刺出一擊重拳。
拳風破空,拉出一道誇張的嘶聲。
吳祁龍是跆拳道黑帶五段,和柔道黑帶二段。
在沒當明星之前,曾經的他去參加格鬥比賽,獲得過二十三個冠軍,一百三十五塊獎牌的好成績,身體素質非常過硬。
即便是現在已經四十四歲了,他這一擊勢大力沉的重拳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住的。
如果打中,吳祁龍有信心讓朱昊的鼻樑整個都塌進臉裡面去。
至於說朱昊?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從吳祁龍2003年來大陸開公司以來,像是這種事情遇到過無數次。
可每一次連一點風浪都掀不起來,足以證明他有他自己的辦法和人脈。
吳祁龍一拳刺去,眼看著馬上命中朱昊的面門。
他甚至已經能提前感受到拳頭打中面門時,因為骨頭碎裂鮮血迸濺而回饋給他拳頭的感覺了。
但是下一秒,吳祁龍卻感覺自己的拳頭除了空氣什麼也沒碰到,原本緊握住朱昊衣領的右手也被他不知道帶向了哪裡。
正詫異間,明黃色的衣袍從視野的下方浮動而起,在吳祁龍的雙眼裡,那明黃帶繡的圖樣就像是浮世繪風格的畫作裡,染上了金色的夢中長空一般。
這明黃色的天空和夢境遮蔽了他的視線。
衣袍抖動的響聲中,日月山河的繡文浮掠過眼,袍袖翻飛的盡頭,一記膝頂破空而至。
吳祁龍在當運動員時,打比賽獲獎全都是在泰拳盛行的泰國和新加坡等地,他太明白膝頂的殺傷力究竟有多恐怖了。
按他現在全身都被自己的一記揮空重拳帶得前撲,臉部正面若被一擊膝頂命中,鼻樑塌陷是輕,整個臉部骨頭都有可能被膝頂得骨折塌陷。
要完了嗎。
吳祁龍一瞬間激起渾身冷汗,他下意識的鬆開一直抓住朱昊衣領的右手,轉而試圖擋在破空而來的膝蓋和自己的臉中間。
咕咚。
預期中對他臉部襲來的膝擊並沒有出現。
但是他的腳踝卻被什麼踢了一下,導致他單膝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