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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禎把江熠帶進門板都飛散的房間裡,他環顧一圈,張嘴本來想要喊丫頭來,但開口又有顧忌。想到前面那些丫頭看見江熠的時候抖若篩糠的雙腿,又生生忍住了。
季禎把懷裡響個不停的鈴鐺掏了出來,遞給江熠看,「以後它是不是會響個不停?」
鈴聲雖然很輕靈,可終究是持續不斷的聲音,聽得季禎感覺耳邊嗡鳴。
江熠的手掌覆蓋到季禎的手掌上,那鈴鐺便停了下來。他再次抬起手,手掌對著季禎,那鈴鐺半是懸浮在江熠的掌心,微微旋轉著。季禎起初不解,等看見江熠的手掌開始握拳後,那鈴鐺忽然發出微弱的摧折聲,他這才一把握住江熠的手掌,「不要。」
季禎一奪,那鈴鐺才算得救,不過被江熠捏過,樣子終究是變了,似乎也不再有預警的功能,帶著幾分殘破被季禎拿了回來。
季禎的眼眸之中不由露出幾分後悔和疼惜,「可惜了。」
這還是從江熠的佩劍上解下來的。季禎看向江熠腰間,只是這個時候江熠腰間的佩劍也已經不見蹤影,季禎輕輕嘆息。
江熠將他的神色全收入眼底,忽然輕輕一笑,「若不廢了它,往後你還有清淨日子嗎?你同我在一起,倒不如做一個聞見修士就響的鈴鐺。」
季禎卻很認真,「不要,我要原原本本的那個,你說的那個,往後,往後你若是送我,我也要就是了。」
季府中魔氣大作,外面的修士早已聚集過來。此時正在季家的正廳中隱匿氣息商議如何處理。
季深先把季禎的關係撇清了。
「幼弟被魔物所劫,已是驚惶極了,諸位除魔。不可傷他半分。」
有幾個前面在登仙閣便和江熠交手過的修士裡有想要開口反駁季深,心說季禎那分明就是自己要和魔物同流合汙的,正要開口卻被陸尋的眼神制止。
現在在場人共同的目標就是清除魔物。既然都想要江熠死,那麼這之外的一些小分歧便不值一提。況且倘若真是哪個修士傷了季禎,那與季家的確並不好交代。更何況起碼從梁冷的態度看,他也並不樂見傷到季禎。
梁冷方才已經問過季禎和江熠此時所在與基本情形,眉頭鎖著未曾舒展開來。然而在深鎖的眉頭下,梁冷又有另外一重考慮。他本來就打算透過結交雲頂峰來加強自己的勢力,想從這裡入手不僅僅是他與江恪有利益重合,更是整個仙門的勢力盤根錯節,他若尋找不到突破口,便難以加以利用。
他的兄長父親,在這中間的佈置比他只多不少。
仙門這次對上入魔的江熠,無論勝敗都是元氣大傷。這已成定局,也許從梁冷想要佈置鞏固勢力的角度來說,仙門勝得難,甚至敗了,對梁冷都不算壞事。
唯有西陸的想法並不和他們在一條線上,他的目光頻頻往內院的方向看,好像是希望隔空看見季禎的動向。
以身飼魔。
西陸的腦袋裡來來回回閃現這四個字。他沒有諸多算計,他只知道江熠入魔,季禎是他的朋友。在邊城時,他似乎用一己之力抵抗住了江熠,然而具體因何,西陸都不太清楚。
各有所思下,陸尋開口,「我們必當好好保護季三爺,今夜之前,許多同門前輩也會趕到這裡,為防夜長夢多,除魔之事自然是越快越好。」
陸尋的這句話眾人均無異議,不過他的下半句,讓很多人都看向了他。
「只是現在季三爺似乎是唯一能夠靠近魔物還不被魔物傷到的,若要強攻,並非易事,但要是季三爺能夠在其中略施巧力,這事便會好辦許多。」
「你說的巧力是什麼?」季深有些防備地問。
他怕陸尋的意思是讓季禎打先手,這必然是不能的。季禎只是普通人,若稍有不慎觸怒江熠,也許就會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