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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禎在這過程中都坐在軟榻上,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鈴鐺,又拿起來放在手邊用力搖了搖。
這鈴鐺似乎根本沒有發生裝置,因此拿在他手裡如同無物。
若華把裝著夢大順的盒子拿過來整理。她雖然聽不見夢大順說話,但能感覺到玉瓶的溫度,感覺到裡面的生機,因此覺得有趣而十分願意照顧它。
此時夢大順從盒子裡被取出放在茶几上,立刻興沖沖地詢問季禎:「禎禎,方才我聽見打得很兇。」
它的語氣興奮帶著些雀躍,頗有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味兒。
季禎聽了想給它一個腦瓜崩,因此粗聲粗氣地道:「那又如何?」
「他們是因為你挑撥離間,刻意拆分,所以拈酸吃醋打起來的吧?」夢大順問。
季禎聽著這話就像是罵人,剛手癢想給夢大順一計打,就聽見夢大順嗚嗚道:「太強了,我若是能有如此建樹,何愁回去沒得吹噓。」
季禎抬起到一半的手又頓住了,總算是忍著沒有和夢魘計較。
夢大順唏噓感慨完了,又注意到季禎手上的小鈴鐺,一下就認了出來,「哎呀,這東西。」
季禎順著夢大順的視線看到自己手上的鈴鐺,隨口道:「怎麼了?」
「這是江重光的東西吧。」夢大順說,「我記得的。」
「豈止這個是,」季禎隨意在茶几上趴下來,下巴抵住桌面,慢吞吞地說,「連你也是江重光的東西啊。」
「你去問江重光將我要過來,再不還給他,他豈會拒絕?」夢大順鼓勵道,「他這麼寵愛你。」
「怎麼他就寵愛我了?」季禎又坐直了,「他都不喜歡我,他還寵愛我,胡說八道。」
夢大順奇道:「他不喜歡你他怎麼會把這個鈴鐺給你。」
「這鈴鐺又怎麼了?」
夢大順說:「這鈴鐺是靈物,是和江重光有感應的,若它感覺到異樣的魔氣,江重光也會有所感知,他把這個給你不就是怕你有意外嗎?況且這樣的靈器得要長久帶在身邊才會有強烈的感應,是再貼身不過的東西了,通常是用來當做定情信物的。」
夢魘這樣一說,季禎有些正色起來,只是嘴上依舊不算完全認了,「通常而已,在江重光這裡才不一樣。」
江重光都說了不喜歡自己,而江重光那一板一眼的模樣,也許給自己這個東西不過是怕自己在邊城出事。
「是嗎?」夢大順還要再說。
季禎一口打斷它:「你懂個屁!」說著粗魯地將夢大順塞回盒子中,「睡覺去吧。」
陳府之中有一半的地方還亮著燈。
江熠的手上原本提著一隻燈籠,紅色的燈籠裡面的燭火隨著他往前走的動作而燭光晃動。他的步子徐徐穿過或明或暗的道路,偶爾遇見一兩個人,大多時候都只有江熠一人與黑暗對撞在一起。
江熠余光中的燈影一閃,身旁忽而多了幾盞燈籠的光影晃動,又傳來低低的歌聲。
歌聲從黑暗中不知哪個角度傳入江熠的耳朵裡,如同低喃與夢囈,是一個輕靈的女聲。只是再輕靈的女聲在前後無人又黑暗一團的地方傳來,那就沒有半點輕靈可言,剩下的只有詭異與古怪。
江熠的腳步停住,他回頭看去,來路少了光影照亮,已經重新陷入黑暗中,前路他還沒有探明。江熠就好像被深陷在黑暗裡,僅有的一盞燈籠無法照亮前路與後路,將他擱置在了這裡。
一陣微風捲來,穩穩捲入了燈籠裡的燭火中,那燭火猛烈一晃,在江熠的面前熄滅了。
周圍啥時間連這僅剩下的一點點光明都消失了。
那吟唱的女聲也跟著響了不少,從遙遙傳入江熠耳中變成了幾乎響在他的耳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