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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真不能算季禎性格情況,實在是他自小到大年紀不大輩份卻大,別說江恪這樣看著不過是人到中年的,就算是頭髮花白的老頭論資排輩叫季禎一身叔叔,那也是有的。
江恪的氣息一窒,面上露出不悅來,冷冷看向季禎。
季禎見他還面露兇樣,眼珠子往上一轉,覺得沒意思,又把目光給收了回去。
他這個動作活脫脫就是朝著江恪翻了個完整的白眼,情緒表達十分到位。兩人這番目光交流只在片刻,而且一句話沒說,卻愣是讓江恪有些氣上心頭,難得被堵。
奈何季禎用梁冷的身軀當作屏障,江恪都不能輕易奈他何。
還是李蓉的哭泣聲打破了場面的片刻沉默與古怪,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梁冷:「殿下,他,他。」
不知道梁冷會說什麼,但看見江恪在旁邊,季禎心生一計,敢在梁冷之前道:「我是有名字的,我叫季禎,宜城季家,排行第三。」
他如此坦蕩自報家門,讓原本張口欲言的李大人愣在原地。
李大人看看季禎,看看梁冷,琢磨琢磨剛才兩人說的話和做的動作,再跟著轉向江熠和江恪,一雙本來不怎麼大的眼睛硬是被他給睜大了。
他眼睛裡滿是:貴圈真亂。
連李蓉聽見季禎的名字,都面露迷惑,「你……」
江恪本來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當他是太子的什麼小寵,此時聽見季禎大方自報家門,面色才又是猛然變了。
江恪最好臉面,雲頂峰與季家的婚約本是江恪父親,江熠祖父定下的。江恪並不滿意,早有解除的意思。仙門中人一向與俗世劃分得清楚,普通人對仙門大家又一向敬重,即便是退婚的主意已經定了,江恪也未曾想過季禎那邊會先當眾打了雲頂峰的臉面。
他明知在場之人都有誰,還這樣自報家門,不就等同於將雲頂峰的臉面踩在腳下?
故意讓雲頂峰跌份是一重打算,順帶著也是打梁冷一手猝不及防,讓梁冷在江熠面前無從辯解,讓他們煩去。
季禎鬥完了氣,看在場大半人都黑了臉,心下終於舒暢,他鬆開握著梁冷衣袖的手,看了一眼已經安靜下來的馬車,自己走過去摸了摸馬頭,「不耽誤諸位時間,我還有事,先走了。」
李蓉本來以為自己自小長大已經是驕縱任性,可此時見到季禎在這樣的場面下都能把周圍的人,甚至梁冷都不怎麼放在眼中,才知道眾人都說季家盛寵出來的季禎天底下沒第二個能相比,這並非假話。
季禎惹下這堆爛攤子,竟然真的就這麼拍拍手走了。
李蓉此時都忘了哭了,她也是遠遠見過江熠的,因此知道他是誰。李蓉雖然還是個小姑娘,但怎麼曉得此情此景非常不正常,如同一顆火星正在慢慢墜入火藥堆中,就等一個接觸的契機便要炸開了。
江恪開口,聲音不高,是和江熠說的,「那就是季禎?」他的目光看著季禎的馬車離開的方向,眸中顯然全是不滿。
如果本來讓江熠與季禎解除婚約不過是覺得季禎俗體凡胎,與江熠終究不是一路人,此時卻已經變成了對季禎品性的輕視。
李蓉小心看過去,好奇江熠會怎麼回答。
不管怎麼回答,肯定不會是好話吧?李蓉想,只不過聽說這位江少主性子十分清冷高潔,倒不一定會說出什麼十分明顯的難聽話來。
李蓉的思緒還沒走到盡頭,就聽江熠說:「季三性格活潑,愛捉弄人。」
他言簡意賅,不僅沒有責備季禎的意思,甚至明顯帶著為季禎開脫之感。
「性格活潑?」江恪似笑非笑地看著江熠。
梁冷也開口道:「阿禎的確是隨心所欲慣了的,沒有壞心,方才他若是有什麼冒犯到江莊主的地方,我代阿禎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