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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禎卻無所查,問完話以後就自己轉頭去拿車上備著的水袋,找出來擰開給自己灌了兩口。
他的嘴唇包裹著水袋的口子,隨著吞嚥的動作小口小口地嘬。
江熠感覺心口有些發酥,簡直想要將那水袋取下來,不準季禎再喝。
「去昨天的那個村子。」江熠強迫自己轉開目光,專注思緒問季禎,「昨天你說你在那村裡看見過奇怪的東西,具體是什麼?」
季禎自己喝了兩口,又把水袋送到江熠手邊,「你要不要喝?」
一句話便又打斷了江熠的好不容易轉開的神思。
那水袋的口子做得格外精巧,江熠低頭看時還能想起剛才季禎喝水的動作,那是季禎含過的袋口。
不過是喝水,他本不該多想什麼。可綺念不受理智約束,此時一個個都冒了出來。江熠心中天人交戰,連眉頭都微微皺了起來。
季禎見他這樣,以為是江熠不願意還極嫌棄,邊把水袋收了回來,擰好袋口想把水袋放到自己身後:「不喝就不喝,嫌我就直說。」
卻沒想江熠半路攔住了他的手,低聲道:「我沒有嫌棄你。」
「那來自證。」季禎說。
江熠以為季禎說自證是讓他喝水,他伸手拿過水袋想要擰開放到自己嘴邊,卻聽季禎抬臉說:「就簡簡單單親個嘴吧。」
他的眼神明亮閃爍,瞳仁認真地看著江熠,眼裡倒映著一個幾乎完整的江重光。如此一個仰頭索吻的動作,讓江熠方才未曾全消迤邐念頭又冒了出來。
江熠實在拿季禎毫無辦法。
他有些狼狽地抬手擋住了季禎的雙眸,很是無奈地只能唸了聲,「季三……」
「我母親都叫我阿禎的,」季禎反握住江熠的手,雖然被擋住眼睛,卻擋不住他的聲音傳出來,「你也可以叫我阿禎。」
季禎的聲音很輕快,但「母親」二字讓江熠多了些理智,江熠放下自己的手說:「回答我方才問你那個問題。」
方才問我的那個問題,季禎回想道:「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
江熠頷首。
季禎想了想說:「那棵樹,」他頓了頓,解釋道,「就是我昨天指給你看過的那個,我彷彿在那樹下見過鬼影,但究竟是鬼影還是我看錯,我倒也分辨不清楚了,唯一就是那樹彼時沒有現在這麼鬱鬱蔥蔥是一定的。」
他再細想,那樹當時的確是焦黑彷彿被雷劈死,與昨日相見大有不同。
季禎不由好奇地問江熠,「若真的被劈焦黑的樹,能這麼快恢復生機嗎?」
「不能。」江熠搖頭。
然而季禎所看也並不一定是假。季禎雙眸既然能看穿魔物,不受假象侵擾,說不定在某個瞬間他只是看見了附著於那棵樹的過去。
亡靈心有不甘,久久糾纏的片刻過去。
焦黑枯萎是過去,鬱鬱蔥蔥是現在,只不過現在的鬱鬱蔥蔥看上去也彷彿由死氣澆灌而成。
「去那裡做什麼?」季禎又好奇,「你忘了昨天那些村民的反應了啊。」
江熠當然沒有忘記,實際上這也是他想要探究的另一個理由。
為什麼那些村民會如此厭惡修士,他們因誰而如此厭惡修士?
季禎素來會抓著機會賣乖,此時當然也不放過,他趁著江熠出神的片刻裡面拉住江熠的手說:「沒有關係,他們若要動粗,我自然護著你。」
江熠的指尖動了動,回過神來,卻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儘管他心裡迷惑重重,邊城魔氣不改,但季禎可愛可親的確讓江熠感到慰藉與放鬆。
若沒有剋制,他此時已經擁住季禎。
江熠忍了忍,終究只是反手輕輕握住了季禎的手掌,然後低聲對季禎說:「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