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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折騰總算是告一段落。
馬車沒有馬上駛離醉香樓,季禎正要問怎麼還不動,車門開啟又上來兩個人,曙音和江熠他們也一塊兒坐上馬車,唯獨沒見江蘅。
曙音江追他們帶著些孩子氣,一開始對季禎還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江熠又有早晚背叛自己的身份加持,季禎唯一有完全正面印象的人反而是江蘅。
他看沒人再上來,馬車已經開動出去,不由問了句,「師兄去哪裡了,怎麼不和我們一道走?」
曙音說:「師兄有事要去同其他修士商議,一會兒自己會回去。」
季禎將懷裡的面具和夢大順一塊兒掏出來,夢大順在屋裡憋了許久,此時終於能夠放肆出聲,立刻唧唧哇哇起來。
「禎禎好樣的,美貌要自己守護!」
什麼二了吧唧的話,季禎伸手給了夢魘一個腦瓜崩。
倒是白玉鬼面具裡的魂魄爭先恐後地探看季禎,而後一個接一個抽氣。他們的意識本來被望舒壓在面具中,無法自如感知外界,所以並不曉得季禎原本長什麼樣子。此時見到季禎的原貌,又是驚嘆又是慚愧,又是瞭然。
驚嘆的是季禎容貌之好,慚愧是他們前面還讓季禎換上自己的容貌,瞭然則是明白瞭望舒這次為何突破常理竟然化作季禎本人離開面具。
季禎長得實在太靈,皺眉瞪眼都是討人喜歡的模樣。
季禎把他們攤在桌上,又對江熠伸手說:「把那壞東西給我。」
他沒有明說是誰,但江熠也知道季禎的意思,從自己衣袖裡掏出被封印的望舒。
望舒離開江熠的氣息壓制,立刻活泛起來。
方才失去與外界溝通的時間裡,望舒已經仔細想過。現在是他處於下風,與其硬碰硬碰個稀碎,倒不如先委曲求全。
只不過從何種角度委曲求全,他還沒有想好。但一被拿出來,看見桌上的夢魘和白玉鬼面具,望舒一愣,不由問道:「這魔怪怎麼,」
白玉鬼面具是什麼他清楚,出現在這裡也不奇怪,可是那玉瓶之中裝著的分明是一隻魔怪。但那魔怪又並不帶邪氣,反而像是被飼養煉化過,透著靈意。
夢大順雖然也被困在玉瓶裡無法自如來去,但是同望舒這東西比,它自然自己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此時不等季禎說話,夢大順自己脆生開口:「魔怪怎麼了,你這個階下囚有什麼不服氣的嗎?你這惡鬼。」
望舒還沒搞清楚夢魘的身份定位,冷不丁被懟了這麼一句,惱怒道:「我是階下囚,你難道不是?我是惡鬼,你難道不是惡魔?」
一個鬼一個魔,都是害人為生,本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誰看不起誰啊。
當然夢大順可不這麼認為,玉瓶一跳,彷彿是雙手叉腰般和望舒掰扯起來:「我怎麼是階下囚,禎禎給我起了名字,讓我睡紅木雕花的盒子,還給我靈藥吃,還未曾強迫我認主,哪裡有這樣的階下囚?我在這玉瓶裡不過是方便我修煉罷了,我和禎禎好著呢!」
反正不管是不是方便自己修煉,輸人不輸陣,夢大順決定從此以後就這麼認為了。
「況且,」它話鋒一轉,很是得意,「你害的可都是無辜之人的性命,你知道我吃過的三個人都是什麼人嗎?那都是姦淫擄掠的大惡人,細細算來我這還算是替天行道呢,切,你怎麼敢同我比,是不是呀,禎禎。」它說著又尋求季禎認同,語氣頗為嬌憨。
季禎怎麼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落夢魘面子,忍住打腦瓜崩的手,改作抬手摸了摸夢魘的腦殼,行動支援。
夢魘說的話也不假,它本身喜歡以心中欲求盛之人為食,大惡之人比善人慾求多許多。
望舒聞言,心下動了動。夢魘可以委身季禎,他難道比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