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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百川看著徐氏,他怎麼能不明白她的意思,這幾天在耳邊已經嘮叨多回 ,那會館有如日入鬥金,家裡那些鋪子都被一個小輩壓下去太丟臉面。
有些事看破不能說破,他也知道這個會館去的都是什麼人,大兒子能利用起來順利結交一些人脈,是百利無一害。
不過這裡的鋪子又為何非要,還不是白花花的銀子晃眼,一想到這件事他就頭疼,周老爺子那關不好過,別的事還好說,與一個庶子掙個鋪子傳出去多讓人笑話。
「宇文在州府開那個會館,與這面又沒什麼關係,就是在縣城開也無礙,何必非要這個鋪子,他們拿到手除了多幾兩銀子還能有什麼益處,我們周家還缺那蠅頭小利。」
「呵。」一句話把徐氏說惱,她冷笑道:「老爺這是一心在你那兩個庶子身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何種德行,如果宇文就這麼把鋪子開了,他們一定會說宇文搶他們招牌,那宇文還要不要臉面,名聲還不讓他們給毀了。」
「老爺可別忘了,宇文他們才是三房嫡出,以後功成名就是光耀周府門楣。你那庶子就算將來有出息,也不過是個庶出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怎麼,老爺心疼了?我告訴你,就是去父親那他也說不出不給的話,何況宇文還說不能虧待庶弟,要再給個鋪子補貼過去。」
「我作為個嫡母,要他個鋪子又有何難,三房的一切人和事不是我說了算,現在給他們臉面,就別給臉不要臉。」
那聲父親周百川明白,不是光指周老爺子,主要是他那岳父大人。抬出岳父那是志在必得,連周老爺子都無法抗衡。
此時他還能說什麼,畢竟這鋪子對宇文有助益,他也是贊同的,只是覺得沒必要要鎮上那個鋪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已。
許諾在程戈安撫下,終於高興起來,他心胸向來豁達,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沒一點人脈背景,又沒有個在後面為他掃除一切的老爸,面對上面壓下來的大山又能怎麼樣呢!
他又不傻想不明白事,這些被他捏著身契的侍從敢這樣,沒人蠱惑在後面撐腰,何敢來捋他這個對他們有生殺大權的老虎鬚。
若不是為了出口氣,他又怎麼會把贖身銀子提高到五十兩,總不能讓自己太吃虧不是,多少也要補貼一些。
說實在的他是真不想這麼放他們走,可留在身邊這些白眼狼若是被人指使做出危害會館或是人身安全的事,那真是得不償失。
把他們乾淨利落賣到別處,不讓這些侍從和背後之人如願,許諾頗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他現在沒那個能耐。
他敢說這面賣人,那面馬上會把他們接走,對於古代這些規則,這些人比自己懂,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若說他學著大戶人家,把這些侍從處理了,別說他做不出來,可能還會給自己招禍,草菅人命的事一定會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許諾畢竟是從現代而來,他雖然有些窩火還深感對於古代的一些人和事無力,但他不會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更不會讓身邊的人受波及,承受自己的無名火。
這不他此刻高高興興的在酒樓享受美食,還勸程老大和二蛋、程銀他們多吃一些,「你們快嘗嘗,這酒樓的菜味道鮮美,比那些大酒樓絲毫不差。」
他是以慶祝的名義把他們帶來,也是有一絲髮洩的成份在。至於對他們的說辭是,這麼久多虧他們一心撲在會館上,才讓他賺了不少銀錢。
為了感謝也為了很快能再多有一筆進帳開心,大家一起出來吃一頓,好好慶祝一番,說白了也是為今日這事讓他們安心。
程老大、程銀父子和二蛋,他們何時進過酒樓,都是誠惶誠恐還有為今日的事擔憂,拘謹不敢動筷也心疼這一大桌子沒見過的精美菜餚得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