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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一用力,將人扛在肩上就想走,突然腳步一頓,桀桀笑著轉過身,「哎呀,原來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啊……」
他手上黑氣一閃,頓時一團黑霧從床頭處被他吸過來。
「你……你是什麼人!你能看得見我?!」
黑霧在他掌心掙扎亂動,被吵的煩心的老道士狠狠一掐頓時老實了大半,縮在他掌心慫成鵪鶉,「你……是什麼人?」
個普普通通的老道士竟然就這麼簡單的抓住了他,黑霧一時間有點懷疑自己心魔的身份。
「哼,」老道士鬍子一翹,狠厲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被你寄生的人,自然能抓到你。」至於心魔問他是什麼人的問題被他自動忽略了。
心魔雖難纏,卻只針對於被他寄生的人,沒了宿主就像沒了宿主的寄生蟲,只能任人拿捏。
說著他不顧心魔的大喊大叫,徑直走出去。
大街上白霧漸起,他大搖大擺走出國師府,竟沒引起半點聲響。
心魔不甘心被他就這麼帶走,幾次想攻擊他都被他輕描淡寫擋回去,心裡不由著急。
這世界上只要是活人就沒辦法抵擋心魔入侵,要麼這人心智清明不受蠱惑,要麼……這人沒有心。
這老頭看起來不像心智清明的人想到第二張可能,心魔瑟縮下,頓時沒了動靜。
若是第二種,他就只能等死了。
——
寒雪清冷,秦笙一回來就看到了等在他屋裡的拾歡。
雪白的兔毛領子圍著粉白的小臉兒柔和了她眼中的幾分冷寒之意,多了些女童的稚氣。
他唇角彎彎,將身上滿是冷氣的大氅脫下啦掛在一邊,柔聲問道:「歡歡,等很久了嗎?」
「……沒有,一小會兒。」
拾歡被他突然出聲嚇得晃了一下神,看他將大氅脫下,說出今天來的目的,「師兄,今年的百花宴我和師……姬無雙都不能參加,主持的人大概只能由你來了。」
「百花宴?」秦笙興致缺缺,「就是那個各國使臣都來,祈安顯示國力的宮宴?」
他挑了挑眉,「祈安戰神司池死了,你這國師在世人面前也死了,祈安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他眉眼彎彎,眼眸晶亮,打趣道:「那個白家小姐白荷嗎?」
祈安除了這兩個最知名的人,剩下的最出名的也就是這個能把祈安最尊貴的四個人迷的神魂顛倒的白荷了,若是宮宴上讓白荷鎮場子,那倒是一齣好戲。
「師兄,」拾歡少見師兄這般君子端正的人開玩笑一時有些無奈,笑道:「我是跟你說正事呢。這百花宴你能不能來啊?」
「當然可以,師妹發話了,師兄當然要去。」他慢悠悠坐下,全身帶著一股刺骨的冷意。
拾歡忍不住蹙眉,「師兄你去哪兒了,怎麼身上這麼冷?」像從冰塊裡撈出來的似的。
秦笙端茶的手一頓,眼底慌亂了片刻,馬上恢復了鎮定,那絲慌亂消失快到彷彿只是拾歡的錯覺。
他一笑,眼中彷彿攬進世間繁華,「我本來想晚些時候送給你,沒想到這會兒就讓你給問住了。這東西,倒是不得不早些讓你看看。」
紫檀木盒子做工精緻,花紋繁雜,盒子一層紅色絨布,絨布上託著一火紅的額心墜,晶瑩剔透,質地竟是難得的火溫玉。
「好漂亮啊,師兄。」拾歡忍不住驚呼一聲,「這個額心墜中間……怎麼是個鈴鐺?」
鈴鐺仔細看還有點歪。
「咳……」秦笙看著那有點歪的鈴鐺忍不住輕咳一聲,細白的耳朵有點紅,「鈴鐺不好看嗎?我覺得你從小就挺喜歡鈴鐺的。小的時候光盯著人家別人的額心墜看……」
那時候他們偷偷下山買肉吃,四歲的拾歡看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