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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區別存在的當時是現實而不是虛幻,又或者這只是一場夢境?
我此時腦袋裡一片漿糊,渾濁壓抑著我,逃似的鑽進衛生間,用冷水狠狠的沖刷我的臉,希望能夠清醒一些,再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慘白的嚇人,雙鬢太陽穴深陷,連脖筋都漏出來了,我在昏迷的三天是經歷了什麼?
怎麼給我造這樣?
大舅一聲不吭,遮遮掩掩的糊弄過去,沒有回答我的話,而且大舅一反常態的給我留錢,要知道這麼多年以來,家族裡都知道大舅是個小扣,那是出門不撿錢就算丟錢的主!
鐵公雞拔毛可能嗎?可能給我留錢?
老舅!
對,老舅是個突破口。
他肯定會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哥倆肯定會交流溝通,我一定要把事情原委搞明白。
邋遢老人的話讓我覺得現在我所生活的,所處的環境,真實和虛幻都搞不清了。
難道說,翠萍已經把我殺了,此時的我是個活死人?
亦或者此時的我大限將至?
所以大舅和老舅都突然對我這麼好,那是因為我快要徹底死去了?
越想越亂,腦袋要爆炸一般,我大吼一聲,跑出了衛生間,跑出了順心白事店,在店門大口貪婪的呼吸著空氣,胸悶壓抑,我顫抖的拿起手裡的電話,給老舅再次撥打過去。
在我緊張孤注一擲的時候,電話傳來盲音,電話撥打出去老舅再也沒有接聽,我站在街邊不斷的重播,卻始終接不通。
這個時候我有些孤獨,那種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人的孤寂感瞬間布滿全身,這種感覺,只有我在大學剛剛畢業時候那種無助寂寞才有的感覺,如果沒有經歷過,永遠也不會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我曾瞭解過抑鬱症的症狀,在這個時段,人的身體和精神都處在一個崩潰邊緣階段,我的腦袋像塗了一層漿糊一樣開不動了,這是憂鬱症的一個短暫且猛烈的反應。
「呼呼」我僅靠著唯一的那份冷靜,深呼吸,顫抖著全身晃悠的進入店鋪,坐在老闆椅上,懶散的靠著,腦袋裡不知如何旋轉,只覺得昏昏欲睡。
我明白,這是人體生理承受的極限,大腦在做自我保護,一種人體逃避的方式,我任由大腦停止運轉,閉上眼睛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亮。
嘭!突然我的心臟猛烈的跳動了一下。
「嗯?」我呼啦站起來,渾身唰的瞬間被汗水浸濕,似乎這心臟的跳動和冰涼的汗水讓我變的清醒了許多。
恐懼蔓延開來,我直接打電話給大舅,且不論我所在的空間是真實還是虛幻,我只想知道在此時此刻,大舅是否平安,既然找不到老舅,那麼大舅如何?
「餵大外甥啊,咋的了?店裡缺啥了?」電話另一頭大舅粗狂豪爽的聲音傳來,還是那麼的爽朗!
我心稍安,說我沒什麼事,就是突然感覺不舒服,問大舅什麼時候回來,大舅說還不一定,讓我想出去玩就關門,不用擔心店裡的事。
我最後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大舅愣了愣,說別讓我多想,沒那麼多說道,也許是我前幾天昏迷傷了元氣,多出去玩玩散心,或者多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用擔心。
又是敷衍,掛了電話我越想越不對,從我清醒起床,到現在為止,一切都那麼的不正常,老舅的話,大舅的話,邋遢老頭的話,都給了我太多的危險訊號,特別是神秘邋遢老頭的話,我想不通的時候,不禁苦笑,我這前二十幾年都做什麼缺德事了,怎麼現在連真實和虛幻都分不清了。
我想,每個人應該都有這樣時候,或多或少,在不同的階段在不同的時期。
莫名的心慌,這種感覺並不好,就像任何的事物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