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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語言交流，但是從這個微笑中，顧莫傑已經知道對方猜到了他前陣子刷專利賺錢是為了什麼，也知道對方已經對自己把小秘密相告很是受用，只是沒必要說出來而已。

一切盡在不言中，真是一個知分寸的女子。

……

找了一個機位坐下，確認左右無人，顧莫傑插上三星手機，又啟用了初音娘，然後醞釀著怎麼利用手頭的資源。

“想直接作弊是會穿幫的哦，別指望把人家放到樂器的音腔裡頭瞞天過海。就算我的音訊輸出端硬體可以幾乎無損地擬真發音，但是你的動作跟不上曲子，一樣是白搭。”

還沒等顧莫傑開口，初音娘就已經先在一旁給他敲邊鼓了。而且初音娘說的很有道理：如果顧莫傑指望和那些街頭裝模作樣拿著吉他掃弦賣藝的騙子那樣、往吉他中空的部分裡面塞初音娘，然後本身胡亂掃的話，懂行的人一看他動作就知道是作假的了。

顧莫傑當然明白這一點，他自嘲了一下：“剛才一方面也是腦子一熱。另一方面麼，也是自信自己還是可以做到的，並不一定靠作弊。初中的時候有機會摸了幾把音樂老師的鋼琴，也就不到個把鐘頭，但是彈出‘長亭外古道旁’這種單指飛梭的曲子還是勉強可以。

重生之前，好歹也是淘寶時代了，樂器便宜了不少，網上都是幾百塊錢的吉他小提琴，也算摸過幾把。只是沒時間沒精力去上課，只能靠影片網站自己摸索罷了。如今我也有思路了，別的不需要你幫忙，能給個速成的訓練軟體麼？比如未來觸屏平板機上那種‘鋼琴大師’之類的東西。”

2010年代，ipad普及之後，有很多樂器模擬類的app軟體，就是在觸屏上模擬一個鍵盤，點選就可以演奏出曲子。當然了，絃樂，尤其是要用到弓的，基本上沒法模擬，但是鍵盤、吹管類樂器，甚至吉他，都已經可以用模擬器了。

用這種軟體玩樂器，當然比真的樂器要操作簡單。因為該按哪個鍵，都會有螢幕上的高亮顯示。這類軟體當中最傻瓜式的，當然要數眾所周知的“節奏大師”了，只是節奏大師太簡單，只講求節奏，沒法從其操作中看出音高來。

藝術生們當然會抨擊這種模擬軟體。就好比科班出生混年限資歷評職稱的經濟學家，都會噴宋紅兵；就好像學理論科班出生的藝術片導演會噴野路子的網劇導演。

畢竟任何一件降低一個原本逼格很高很高冷的行業門檻的事情，都是會觸動到已經爬進門檻的人的既得利益的。

就好像幾周前，考律考拿到證的李大律師，會給將來只需要考司考就能拿到證的費莉蘿添堵，一個道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前人透過了死記硬背的考試才拿到證書拿到職稱，當然會狹隘地希望將來的晚輩也要透過這麼死板的考試，免得自己已經到手的證書降了逼格掉了價。

對於家裡有錢的藝術生來說，高仿操作的電子琴，或者是模擬軟體，讓買不起鋼琴的窮人至少也能初步模擬接觸一下鋼琴了，這種事情該有多難受？

但是對於顧莫傑的價值觀來說，這種東西的存在，實在是太好了。

倒不是說他不尊重藝術，或是喜歡用現代科技來褻瀆藝術。

而是他覺得只有真正有思想的，可以原創的，或者好歹可以把演奏變成再創作、再解讀的藝術家，才值得尊敬。

至於那些只學了三腳貓功夫，就忙不迭在弱者面前端著逼格的傢伙，他就完全不奉陪了。

他確信明天要面對的對手，就只是一群喜歡端著逼格的傢伙而已，所以對付那種人，用什麼速成的手段他都不會有心理負擔。哪怕這種速手段在“名門正派”眼裡只是速成的魔教武功，也在所不惜。

他剛剛把他對“鋼琴大師”的要求粗略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