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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們臉色皆是一變,心裡都在打鼓:難不成帝君已經查出來了?徐貞垂著眼簾,不知怎麼的想到那日唐元說起徐謙,心中惴惴不安。
李道恆不再多說,只冷冷道:「唐元留下,剩下的人退了吧。」
眾人告退,林廣便回去聽訊息,昨天知道這幾天的事情後,他便迅速安排了人去查,一個晚上過去,估計也有眉目了。
但是林廣並沒有得到好訊息,就在昨晚,有幾個宮廷守衛死了,休沐的死在自己家裡,值班的死在一個人落單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
「動作還真是快。」林廣幾乎咬碎了後槽牙,「死的都是些什麼人?」
「是宮中出現刺客那天宮門的守衛。」
這麼精準,而且對形勢的預判完全正確,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完成的事,定是朝中高官!「繼續查!我就不信只有這幾個人見到顏俞是怎麼出去的!」
殿中的唐元不知帝君何意,等到殿上只餘二人之時,才戰戰兢兢地開口:「帝君。」
「是你乾的?」
唐元一聽,真是冷汗都要下來了,雙膝一軟便直直跪了下去:「帝君明鑑!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鑑!就算帝君不相信臣的忠誠,臣又哪來的膽子干涉帝君所做的決定呢?」
「哦,不是你,那你覺得,會是誰?」李道恆慢悠悠地問。
唐元忽然就明白了,也許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如何得有個替罪羊,如果不是唐元,那麼唐元就得告訴他究竟是誰。
身為楚相,他不僅要輔佐國政,還要逗李道恆開心,這種時候還要會揣摩帝君之意,栽贓陷害,給別人扣些莫須有的罪名。
「臣,不知。」
「不知,你可以猜嘛!」
唐元一顆心懸著,李道恆的目光像在火上來回炙烤的刀子,隨時可以扎破他的筋脈。他猶豫許久,終於道:「朝中一半學生是齊方瑾先生的學生,他們若是顧念同窗之誼,伸以援手,也不是不可能。」
「這麼說來,予倒是要看看誰跟齊方瑾的關係比較密切了?」
跟齊方瑾關係密切,這不是直指齊晏平麼?可這齊晏平終日平庸,又是什麼時候得罪了帝君?唐元腦海之中飛速閃過和齊晏平有關的事,只想起多年前帝君大選,他的女兒與寧成君弟弟結親的事。難不成這麼久過去,帝君還沒忘記要處置齊晏平?「臣只是猜測,並未有證據,也許是一心為帝君計較,不願犯三國眾怒,也是有可能的。」
「嗯,也是有可能的,」李道恆玩味著這句話,「予覺得,跟顏俞關係密切,也是有可能的,你說呢?」
跟顏俞關係密切,朝中哪有人跟顏俞關係密切?徐貞?齊晏平和徐貞,帝君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老師的學生給擠出朝廷嗎?那自己?這麼算,他當年還帶顏俞去過春獵,雖說是為了帝君,但是帝君扣帽子哪管這麼多?唐元不敢再想,卻也不知如何去答,只得道:「臣不敢揣測聖意。」
李道恆對他的反應甚是滿意,又問起了連橫之事:「可想到怎麼分化三國了?」
唐元左邊的冷汗還沒淌完,右邊的又下來了:「臣,尚在思量。」
「哼,你最好早點給予想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
☆、少小雖非投筆吏,論功還欲請長纓(祖詠)
唐元離開大殿,腿還是軟的,迎面碰到來回報的林廣,林廣心情本就不好,一開口陰陽怪氣的:「唐相這是怎麼了?」
「哦,沒事。」
林廣心中好笑,隨便找個人問罪開刀還是他給李道恆出的主意,哪能不知道裡頭出了什麼事?不過他平日與唐元也沒有過節,倒不必為難他:「唐相放心,唐相是大楚的肱股之臣,只要確實沒做什麼該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