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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老修者頓時啞口無言,磕巴了半晌才怒道,「你強詞奪理!」
他正集中全部的力量,抵抗寒青筠的威壓,其他修者亦然,所有人都沒有注意,草叢中倏然探出一片突兀的草葉。
慕容昊天帶著一隊神草妖,不知何時鑽到了眾人底下,他們合力一掀草皮,頓時掀翻領頭的數十人。
慕容昊天解開捆靈索,化出人身,拉著戚霞與肖雲水就往神殿跑。
三人一路跑到神殿前,徑直往大開的門內衝去,一道無形的結界嗡的出現,攔住他們。
「寒青筠,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讓我們進去。」戚霞嚷道。
「這結界我們打不開。」眼看靈修們步步逼近,寒青筠祭出了懷冰劍,「阿烙,你別出手,省得戾氣又現,讓他們找了由頭。」
他雖不願傷這幫假仁假義的靈修,卻也不能坐以待斃地等死。
「有沒有由頭,他們都不會放過我。」邢烙祭出縈心刀,站在寒青筠身側。
靈修們進進退退許久,領頭的老修者終於鼓足勇氣,率先驅使劍氣,試探似的射向邢烙。
錚一聲兵刃交擊響,一柄飛劍橫空而來,將劍氣攔下。
老修者轉身看向飛劍來處,當即愕然:「鍾宗主!你竟然也助紂為孽!」
鍾百川帶著一眾天問宗弟子,上了兩儀泉岸,他與方曉斕一左一右扣著一人,赫然是丹鼎宗的輝明真人,身後的弟子們也三三兩兩,扣押著丹鼎宗弟子。
「諸位,稍安勿躁!」鍾百川道。
收到戚霞的訊息時,大批靈修正追上天問宗,綴在最後的便是丹鼎宗,鍾百川絲毫不疑戚霞的話,立刻召集弟子,將丹鼎宗眾人扣住,押送至此。
鍾百川不擅妄言,定了定神才道:「寒師弟潛入魔教,乃是為了探敵,戚師妹在此亦是協助他。此次他們查出,丹鼎宗正是魔修偽裝。」
戚霞嘴角抽了抽,小聲嘀咕:「早不來,我們都撕破臉了,現在還扯什麼謊。」
輝明將兩手藏在袖中,頗為委屈道:「鍾宗主,你怎可如此汙衊我丹鼎宗。論道大會之時,我宗所有弟子都被盤查過,分明沒有魔氣!」
「他精通丹道,煉出一味能隱藏魔氣的丹藥,並非難事。」寒青筠道。
「寒峰主,你幫著窮奇後裔,已是大逆不道,為何還要汙衊我丹鼎宗。」輝明袖中的手緊握著,摸索一顆寶珠,「空口無憑,請你拿出證據來!」
他宗修者們連連稱是,寒青筠看向戚霞,卻想起此前帶有傀毒的丹藥,她並未能驗出端倪,想必輝明的丹道比她的醫道更高明。
情勢一時膠著,寒青筠正絞盡腦汁想證據時,空中一道裂縫猝然變大,一座飛舟從中出現。
飛舟上人員滿載,早已超過負荷,舟沿一圈都攀滿了人。
「我便是證據!」花若柳排眾而出,站上舟頭。
飛舟落地,魔教弟子們紛紛列陣,護在寒青筠與邢烙身前。
鍾百川頭疼無比地捂臉,這下他怎麼替師弟師妹辯解都無用了。
「論道大會時,我進入天問宗,當時便是服了他給我的丹藥,才順利透過寶珠測驗。」花若柳指向輝明,厲聲道,「這位輝明真人,根本是我魔教叛逃的前左使,晦冥!」
「大膽魔修,竟敢汙衊我師尊!」丹鼎宗一名弟子大喊。
寒青筠冷笑:「修真界大宗門無數,丹鼎宗不過是販丹藥的,無足輕重,我們為何要費盡心機汙衊他?」
晦冥沉默許久,低著的頭突然揚起,猖狂地笑起來。
他在眾人一片錯愕中,伸出藏在袖中的手,手中寶珠流淌黑色氣息,儼然是完成了某種術法:「是,我正是前魔教左使。今日起,我還將是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