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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完主題曲v的晚上。
桑駱正準備下班,接到許嘉秦的電話。
他的聲音透過電流訊號,帶著絲萎靡:「桑駱,下班了吧,有沒有時間過來陪我喝一杯?」
許嘉秦滴酒不沾,哪怕是再大的商業之餐,他都沒有碰過酒杯。
「你在哪?」桑駱眉頭皺了皺,覺得不對,穿好衣服,邊朝外走邊問。
「過客。」
「過客」是家清吧,又極有格調,不少二代都喜歡來這裡。
桑駱進了「過客」的門,昏暗迷離的光影之中,遠遠的便看到吧檯前坐著的許嘉秦。
他弓著身子,垂著頭,手裡半握著酒杯,整個人說不出的頹靡。
桑駱走過去,坐在他身旁,察覺到有人過來,許嘉秦抬起頭,看到來人是桑駱,迷離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笑了笑:「你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
然後站起身來,身子有點踉蹌,努力撐住身子,扯著桑駱的胳膊朝裡面進:「走,包廂去,想跟你說說話。」
桑駱被他扯的也跟著踉蹌了兩步,穩住身子之後,借著他扯住自己的力道,撐著他。
剛剛在外面看著他還好,哪裡想到一進包廂裡,桑駱就回身關門的空,許嘉秦整個人四仰八叉的、直接躺在了包間皮質沙發上。
桑駱滿臉黑線,走過去扯了扯許嘉秦的胳膊,胳膊隨著他的動作晃蕩著,像沒骨頭似的任由他拉扯。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桑駱嘆了聲,拿起早已送進來醒著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輕酌了口,側身瞟了眼自己慢慢坐起來的許嘉秦。
「桑駱。」
「嗯?」
許嘉秦的聲音帶著鼻音:「對不起……」
桑駱挑眉:「什麼?」
許嘉秦的聲音像是小貓哼哼一樣,「en…前幾天我不應該戳你的傷口,那時候查了許卿幽原來的家庭,他過的太慘了,調查書上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把刀子剜著我的心,他把我應該受的苦全受了,我多心疼他……」
喝了酒的許嘉秦說話沒頭沒尾的,說了半天,桑駱也沒聽出來他為啥要掀自己傷疤,耐著性子,聽他繼續叨叨。
「我把馮玉林拷給我的那期影片關於他的片段,來來回回看了十幾遍,你不知道他來參加這節目完全是因為沒錢吃飯了,聽說節目包吃包住才來的,嗚嗚他真的太慘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慘的人嗷……」
桑駱:「……」
「他又不喜歡這裡,還有那個討厭的杜餘絎!我都知道了他是我弟弟,就想讓他趕緊回家來,不要再在外面流浪了,又怕直接讓他退賽他被人黑,就想著讓他在f班呆著,不要給他鏡頭啊,不就淘汰了嗎,你們平時都說跟我是朋友,偏那時候一個個都攔我,一個個都不懂我嗚嗚……」
桑駱:「……」
桑駱撇嘴:「那你就針對我一個人?」
許嘉秦嘟嘴委屈:「不是!誰讓你之前說阿卿不好的!那兒歌多好聽啊,別人都誇他,就你兇巴巴的,他受了那麼多苦,你就不能多誇誇他嘛!」
桑駱:「……」
忍了忍,才沒動手把許嘉秦打一頓。
許卿幽只是一百多個練習生裡面的一個而已,還是個素人,誰特麼的能想到能是你家失散多年的娃子。
這要不是十幾年的朋友,真的直接上手了。
十幾年。
這個詞,依舊刺的桑駱心尖痛的一抽。
一仰頭將整杯酒灌進去,喝的有點急,有酒順著唇角滑落,掠過下巴,翻過喉結,呲溜滑過鎖骨心,隱沒在襯衫裡。
酒品極差的許嘉秦還在耳邊叨叨:「桑駱你都不知道,我知道他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