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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姐,你給他吃的是什麼?”在年磬玉取下塞在木頭嘴裡的絲帕,正要喂藥時,蘇謹心阻攔道。
據蘇謹心所知,年磬玉只是一個侯府中的大小姐,以旌德侯府的高門府第,怎麼可能讓年磬玉出府拜師學藝,去學什麼岐黃之術,若她有這方面的天賦,也最多是看府裡請來的大夫怎麼看病,再有,就是自己專研醫術了。這一點,還真是讓蘇謹心猜對了,其實,年磬玉這些年的醫術,都是靠她一步步自學而來,拿府裡的下人試藥得多了,日積月累下來,也就懂了一些。
“這是我剛煉製的新藥,專為治療木頭的頭痛。”在她還沒想過讓木頭死之前,她是不會讓木頭死的。
年磬玉笑得嫵媚,純善,但一旁的素兒卻不給年磬玉面子,一針見血道,“小姐,奴婢怎麼看木頭越吃你的藥他越傻呢。”剛開始,木頭吃了藥,還能稍稍止住他的頭痛,她也差點以為這回煉製的新藥丸有用,但誰知後來,木頭不僅頭痛沒治好,人也快被治傻了,嗚嗚,木頭不會變成旌德侯府裡的第二個小榮子吧。
不行,小榮子已經被治傻了,木頭是她素兒的第二個朋友,不能再給治傻了,素兒忙擋在荼白男子面前,抽泣道,“小姐,木頭不能吃這藥。木頭他只是暫時的頭痛,他沒病,他很快就會好的。”
“素兒,你看木頭疼得直冒冷汗,嘴唇都咬破了,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嗎。”年磬玉愈發笑得純善,哄著素兒,卻趁著素兒一不注意,就打算將藥丸塞到木頭的嘴中,但站在一旁的劉淑靜比她更快,用強有勁的大手一掌拍掉年磬玉手中的藥丸,她就說雲公子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原來都是被年磬玉這個蛇蠍女子害的。
“木頭,別怕,素兒保護你。”綠衣小丫鬟拿著手中的絲絹輕柔地為荼白男子擦汗,“木頭,忍一忍,忍一忍就不痛了。”
緊咬著牙的木頭,清雅的俊容痛得猙獰,驚懼的雙眸,卻一直在看蘇謹心,良久,他終於說出了一個字,“蘇……蘇……”
“天,木頭,你會說話,你會說話啊!”素兒聽到木頭嘴裡說出的一個蘇字,但因蘇與素讀音很相似,再加之木頭說的含糊,素兒也沒聽清,雀躍道,“木頭,我以為你是啞巴呢,原來你會說話,會說話啊!”
年磬玉也是一驚,“你不是啞巴。”她見過的男子太多了,王侯公子,世家子弟,書生才俊,卻惟獨沒有一個男子能像木頭這般,相貌清俊,姿容脫俗,說他是九霄之上的天人降世也不為過,只是這個木頭的性子,實在不討喜,無論她怎麼對他,他都對她不理不睬,冷冷淡淡的,於是那日,她才會一怒之下將他賣給了臨安蒔花閣的鴇母,當然木頭肯跪下來求她,她自然也會心軟,但誰知,木頭至始至終沒看她一眼,更沒有求她。
這般有骨氣的男子,確實少見,有骨氣而又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的男子,更是少見!
“蘇謹心。”
這是年磬玉救起木頭以來,聽到木頭開口說的字數最多的一句話,雖然只是三個字,雖然喊得還是別的女子的名字,而且這個女子已嫁作他人婦,但年磬玉還是有些欣喜,至少木頭不是個啞巴,當然,回過神後,年磬玉的眼中難掩嫉妒,“顧六少夫人,你認識木頭?木頭是什麼人?”
蘇謹心沒料到木頭還記得她,直直地看著木頭,嘆道,“雲遠之,一切皆成過往。你該忘了的。”
雲遠之,誰是雲遠之?木頭的頭又痛了起來,這個名字,似乎比蘇謹心三個字更熟悉,好像一直有人在他耳邊說,雲遠之,雲遠之……
你是誰?我又是誰?
木頭痛得實在受不了了,啊的一聲嘶吼,之後便暈了過去。
“木頭!”素兒害怕。
劉淑靜橫在年磬玉面前,惡狠狠道,“年小姐,這裡是知府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