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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三郎聽了以後,還慌裡慌張的跑去內院女眷那邊,滿是悲切的稟報了阮青山要出征的事兒。
那語氣那神態,驚慌悲切還有點兒哭音,活像阮青山這個未來妹夫已經犧牲了一樣,直接將一屋子剛才還喜慶溫馨的女眷嚇蒙了。
「怎麼這麼突然?」老夫人驚訝了一句就皺著眉頭憂心不已,當家夫人謝王氏也抱著心情低落,臉色蒼白的女兒垂淚嘆息,還是三太太魏氏率先反應過來,有點兒疑惑的問道:「出征就出徵唄!趙家軍勇猛不凡,不像我們南唐,拖後腿的太多,弄得每次出征都九死一生。阮將軍又是趙家軍裡數一數二的悍勇無敵,北越那個兇殘的國主都是他打敗的,肯定能大勝歸來的,三郎你怎麼這副表情這副語氣?多促黴頭呀!」
謝老夫人一聽這話也陡然反應過來,接著道:「對對!三郎媳婦兒這次說的很有道理,趙家軍跟我們不一樣,看青山天天出去訓練新軍,累成那個樣兒就知道他們不是疏於訓練淨吃空餉的,北越騎兵那麼厲害,最後連跑都沒跑的了,這次出征肯定也能平安回來的。哦,對了三郎,青山有沒有說再次出征是打誰呀?」
大軍都要出征了,就又不是偷襲或者有什麼秘密任務,而是要正大光明打出威風打出氣勢的。自然沒有封鎖訊息的必要,所以阮青山說的挺仔細,謝三郎記性也挺好,被罵了反而鎮定不少,老實回答道:「哦哦,說了。就是常州府和鎮江府那邊被打散的北越殘兵和盤踞在那邊的慶國藩王的軍隊。」
「哦~就是去清剿殘兵敗將啊!三郎你也不早點兒說明白了,這樣急慌慌的哭著衝進來,把我這把老骨頭都給嚇到了。」謝老夫人聽到這兒稍稍放下點兒心,還玩笑了一句緩和了點兒氣氛。
屋裡的氣氛也的確沒剛才那麼凝重了,謝夫人也不抹眼淚了,忙著去準備乾糧找點兒藥材。謝靈蘊慘白的小臉兒也緩和不少,嗔了大驚小怪的三哥一眼,匆匆跟屋裡的長輩行禮告退,準備回屋把沒做好的衣服趕一趕,再做兩雙鞋明早送去。
唯有被所有人不滿的謝三郎不服氣的強辯道:「我就是慌了點兒,可我沒哭啊!祖母我剛才真沒哭啊!」
謝老夫人繼續逗弄了一句:「嗯,沒哭嗎?那我剛才怎麼聽見聲了呢?」
聽見這話,謝三郎眨了眨眼,都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就把求認同的目光投向了魏氏,「純儀,你剛才看見了吧?我真沒有哭。」
被夫君當眾叫出床幃間親密的時候取出來的小字,魏氏羞得滿臉通紅,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嗔怪得睨了他一眼,甩著手帕,掩面而逃。
謝三郎扶了扶額,還搞不明白媳婦兒為什麼就跑了?那無知無覺的傻樣兒,讓屋裡看了一場好戲的的老夫人哈哈大笑合不攏嘴。就連旁邊的二太太和四太太都捂嘴偷笑,很是歡樂。
愉悅的氛圍,一下就沖走了剛才的陰影沉悶,雨過天晴。
第二天卯時剛至,一晚上都沒怎麼休息的謝靈蘊就帶著母親吩咐人收拾出來的乾糧藥材,和她自己連夜趕出來的兩雙厚靴子和之前就做好的衣服,坐著軟轎兒被謝三郎護送到了阮青山建鄴城裡那套大將軍賞賜下來的宅院門口。
謝三郎走上前去拉著大門上的鐵環,「哐哐」的沒敲兩下,厚重的朱紅色大木門就被準備妥當,即將出門的特種兵開啟了。
謝三郎還沒跟這個略顯眼熟的特種兵說上幾句客氣話,就看見阮青山從後面走了出來。於是沖他拱了拱手也不再多說,又回過頭去把軟轎裡抱著兩個大包袱的謝靈蘊接了出來。
這對即將分別的有情人對視了一眼,都默契地看向了身邊多出來的電燈泡。
阮青山作為一個將軍,不僅受人愛戴也很有威嚴,一個眼神過去。身邊的屬下很快就自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