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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不錯,可是……」
「好了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這大半年的宮裡宮外一直沒有消停過,咱們又出了宮對宮中的事兒不像以前那樣盡在掌握之中,便是到了這幾日緩過氣兒我才聽到點訊息。」
身為重生者,舒蘭當然知道郭絡羅明珍確實是一生無子,哪怕現下里很多情形已經跟當初發生了偏差,對於記憶她也並不盡信,可就依著如今對方和胤禩那副相敬如冰的模樣兒,卻也只有比當初更不如的理兒,便是說起話來很是有些避忌。
而同樣身為重生者,且前世記憶一直縈繞在心的郭絡羅明珍亦是如此,死過了一次,並且還死得那樣淒楚那樣不甘,好不容易二世為人,她當然最為迫切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不讓一樣的錯處發生第二次,便是也壓根不想在這上頭糾纏,沒等舒蘭再說上什麼,就乾脆一把轉開的話頭——
「原先我們就曾說過,那馬佳若惜一向是金玉其表腦子空空的主兒,可進了宮還沒捱上倆月苦就像是突然開了竅一般,先是不知道怎麼的攀上了德妃,再是踩著這塊最有利的踏板順風順水的進了老十四的後院,想來這其中必是有幕後黑手,我便是著人順著這條線一直在打探,卻沒料到先是扯上了老十四身邊的一個管事太監,再是扯到了你們雍郡王府身上,最後仔細一查,原來不是旁人,竟是你們府裡那個什麼勞什子李氏。」
舒蘭一早就想到過這個可能,只是因著沒有得到功夫去細查,以及要避嫌的心態並沒有上趕著去捅破,便是這會兒聽到了並不意外,只是點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
「若是在平時,依著我的性子直接將此事交由四嫂來決斷便算完了,橫豎這牽涉到你們府中的人我也不好輕舉妄動,只是一來她現下里剛巧有了身孕,就是您也多多少少有所顧忌,二來又才弄出永和宮那樁子事兒,這會怕是那位正在鼓著眼睛挑你們府中的錯處,便是她這兒先放一放也無妨。」
「哦?」
「您莫要意外,我這可不是在賣您的面子,不過是原本我的目標就是那馬佳若惜,既然還有別的法子可以直指中心,那麼又何必硬要上趕著搭上自己來曲線而為呢?」
郭絡羅明珍腦子轉得極快,同是皇子福晉又比鄰而居,雖說不至於對雍郡王府中的事兒瞭解得十成十,卻到底知道個大概,比如說這李靜琬從未在舒蘭手中得到過半分便宜,她便很是心中有數,如此,自然不必要大費周章的去朝正有王牌護身的李靜琬下手,更別說馬佳若惜正好撞到了她手裡——
「先前老十四拉攏佟家不是什麼秘密,可這回聽了底下人傳來的信兒我才知道,這攛掇著老十四起了心思的不是旁人,正是那馬佳若惜,而且這要拉攏的不僅僅是佟家,還有眼下里正在風頭上的年羹堯。」
「年羹堯?」
本來馬佳若惜進了宮又已為人婦,明珍已經沒有了對其再死咬不放的必要,可不知道該說是性子使然還是命中註定,在其攛掇著老十四拉攏隆科多年羹堯二人的時候,胤禩好死不死的往其中插了一腳,想到上一世他就是栽在了這上頭,打定了主意要明哲保身做富貴閒人的明珍豈有不著急之理?便是才有了這麼一出兒。
而對於舒蘭而言,年羹堯這個名字同樣不陌生,或是可以說熟悉得不能更熟悉,同時也比起先前的隆科多還要來得忌諱一萬倍——
年羹堯此人確實是個有才之輩,無論文武皆是佼佼,但同時也因為不到三十歲就已經位至封疆大吏且得老爺子青眼,很是有些心高氣傲,對於旁人的拉攏皆是來者不拒又遲遲不確定站隊,使得當時的眾阿哥,特別是胤禛和胤禩二人的矛盾越發白熱化……胤禩起步得早,手下有人又有錢,數不盡的珍稀古玩流水一般的送,而胤禛起步晚手下人不多錢也有限,便是隻能厚待其妹採取家族捆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