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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一條裙子,一看就是從外面回來便直接來照顧他的, 壓根沒換衣服。
頭髮也微微凌亂,搭在紀明月的臉龐。
她坐在地板上, 趴在床沿, 還正睡著。
一條胳膊墊在下巴下面, 另外一隻直直地伸著, 手被他緊緊握著。
謝雲持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他昨晚回來時, 發現紀明月並不在家裡。
洗了澡準備睡覺, 卻覺得渾身發冷,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
繼而, 就發了高燒。
謝雲持其實也沒怎麼在意,他身體一向很好,更是很久很久沒有發燒了。
家裡沒有藥, 他也沒打算去醫院,想的是睡一覺醒來燒肯定就退了。
他一直是很獨立的人,這些年來不管是小感冒、再或者是別的,他都是這麼處理的。
準備去冰箱裡拿瓶冰水冰一下額頭的時候,紀明月就推門進來了。
……之後,好像就是紀明月一直不停地給自己找藥、量體溫、冰額頭。
他現在意識很清楚,也很精神,燒肯定是完全退了的。
但紀明月昨晚就這樣睡了一整晚嗎?
似乎因為保持一個姿勢久了很難受,紀明月在睡夢中嚶嚀了一聲,而後輕輕挪動了一下右腿。
下一秒,紀明月立馬倒抽了一口涼氣,表情瞬間就擰巴了起來,沒被謝雲持握住的那隻手也下意識地去安撫自己的右腿,眉頭還緊緊皺著。
一眼就看出來,腿麻了。
看著女孩子的動作,謝雲持一時間有些好笑,又實在忍不住心疼。
他輕輕放開紀明月的手,掀開被子起了床。
只猶豫了一秒,謝雲持就彎下腰,準備把女孩子抱上床。
她這個姿勢真的太折磨自己了。
但不知怎麼地,一想到她是因為照顧自己才這樣睡了一夜,謝雲持心裡又不住冒出些酸慰起來。
紀明月很輕。
他只是稍稍一用力,紀明月就落到了自己懷裡。
似乎感覺到了自己姿勢的變換,又的確比趴在床沿要舒服很多,睡夢中的女孩子鎖住的眉頭漸漸解開。
她的頭還很自覺地在謝雲持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
睡著的她,和平日張揚又明艷的人有些不一樣,帶著難得的乖巧和甜意。
謝雲持只覺得自己的心,輕而易舉就融成了一團。
這是他第一次抱她,第一次感覺到她在自己懷裡,她的耳朵就貼在自己的心臟旁。
謝雲持卻是連呼吸都斂了斂的,生怕打擾到她的好夢。
可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越跳越快,她離自己那麼近,是不是會覺得很吵?
直到把紀明月放在床上,又替她蓋好被子,謝雲持滿含笑意地看了她許久,才轉身離開了。
昨晚因為發燒,怕是出了不少汗,他得去衛生間洗個澡。
而且,再不離開,他就要覺得控制不住自己會做一些什麼禽獸的事了。
理智土崩瓦解得太過容易。
或者說,從不曾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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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得很晚,昨晚又擔心忙碌了很久,紀明月又的確是個能睡的人。
換到了柔軟的床上後,她更是睡得深沉了起來。
等她一覺醒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謝雲持幫她關上房門前,還貼心地幫她拉上了房間裡的遮光窗簾。
所以等紀明月醒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全然迷茫的狀態。
我是誰?我在哪?現在幾點了?晚上了嗎?那究竟是第一天晚上還是第二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