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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歸,這是從哪個女人的溫柔鄉裡剛出來?」
酒櫃旁邊突然走出來一人,披頭散髮,睡袍長裙,手裡晃著高腳杯,姿態慵懶地倚在櫃門上。
唐曜森怔了怔。
「你怎麼會在這?」
「等你啊。」
唐曜森眼神漸暗,「我是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從未給過她這所公寓的密碼或者鑰匙。
女人託著酒杯靠近,「昨天下午我就過來了,鐘點工給我開的門。」她邊說邊扭著腰身走到唐曜森面前,一隻手有意無意地搭在他肩膀上。
唐曜森聞到她身上濃鬱的酒氣,再看一眼酒櫃旁邊的桌子,上面橫七豎八倒了好幾隻瓶。
「有事?」他拿掉肩上那隻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對,儘量避免聯絡。」
「那如果有事呢?」
「公事還是私事?」
「公事該如何?」
「公事去公司找我,不用來這裡。」
「那要是私事呢?」
唐曜森唇角扯了下,「我們之間還存在私事?」
女人眼波定了下,但很快笑出來,這回直接拿手臂掛到了唐曜森脖子上。
「是哦,作為太太不知道丈夫每天晚上住哪,也不知道房門的密碼,進屋還得讓鐘點工開門,夫妻做到我們這份上,好像確實也不存在什麼私事了。」女人邊說邊把把手臂圈緊,腳尖踮起來,幾乎把臉都貼到了唐曜森身上。
如此近的居然讓她身上的酒味更濃,還夾帶著面板上殘留下的香水味。
唐曜森蹙眉,把肩膀上的手臂扒拉了下來。
「你喝多了!」
「我沒有喝多。」女人惦著腳又把手臂勾了過去,唐曜森再扒,她再勾,如此反覆了好幾回,唐曜森沒了耐心,肩膀一閃人往後退,差點讓對方撲了個空。
「你躲什麼躲?雖然我們分居兩地,也幾乎沒什麼感情了,但在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關係,既然是夫妻,作為丈夫你是不是也該偶爾履行一下丈夫的責任?」
唐曜森聽完很明顯地哼了聲。
「沒這個必要,況且你愛慕者眾多,沒人攔著你去找他們!」
「可是他們跟你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一個個都年輕力壯。」
女人放肆笑了聲,「你是在說自己不行了麼?那不如咱們試試?」說完就要去扯唐曜森的扣子。
唐曜森扣住對方手腕推了把,「你要撒酒瘋去找別人,我沒空陪你!」
當即半杯紅酒撒在了地上。
兩人對視而立,一個氣憤,一個愕然,但到底還是女人吃得轉,短暫驚愕之後立馬又笑出來。
「做什麼呢,不想做就不做,真是…有必要弄得更仇人一樣?」
她甩了甩手腕上被撒上的紅酒漬,又沖唐曜森瞪了眼。
唐曜森也懶得理會她這是真醉還是裝瘋賣傻。
「我上午還有會,沒時間在這陪你耗,你出去記得關門。」
扔下這句話就轉身進了浴室,門直接被鎖上。
女人站在原地聽到啪地一聲落鎖聲,覺得頭皮都緊了緊。
防她跟防賊一樣。
「什麼德性,真以為老孃稀罕?」
她把杯子裡最後一點餘酒喝完,裹著睡袍進了臥室,等唐曜森洗完澡出來,客廳已經沒有人。
那隻空酒杯被她隨手擱在吧檯上,上面還有一個鮮艷的口紅印。
儘管摸不透她這又是哪根神經錯亂,但鍾家人的性格個個怪異,鍾盈在這方面尤甚,特別是最近幾年,已經不是喜怒無常這麼簡單,有時候更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