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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挺感動。」
「感動也沒見你報答我啊,也就過去給我換了兩次藥,結果一個不爽就撂攤不幹了,走前還不忘對我進行一番人身攻擊。」
這話又透了幾分委屈,梁楨知道他記仇,前幾天因為他不肯吃藥的事結結實實沖他發了一通火,也說了些過頭的話,他當場就惱了,可見確實傷了心。
梁楨後來也反思過。
「我為我那天說的話道歉,其實無論你出生如何,你姓什麼你父親是誰,或者你現在擁有什麼樣的生活,這些都是你的事,我不應該評頭論足,更不應該帶有偏見。」
鍾聿聽完劍眉皺緊:「不是,你這話我怎麼聽著不大對勁!」
梁楨苦笑一聲,「能不能聽我說完?」
鍾聿又換了條腿支在地上,「行,你說!」
梁楨怔了怔,對面男人正抱著膀子,一臉專注的耐心,回想這麼多年,他們在一起的相處模式多少都有些劍拔弩張,而像這樣心平氣和麵對面地聊天,實在太難得。
梁楨突然覺得胸口那股堵得更嚴重。
她要說什麼呢?
她又該如何說起!
「算了…」路上理出來的那些思路好像一下子全都被打亂,她眼皮垂了下,「其實只是想跟你宣告一點,已經我結婚了。」
鍾聿一下子氣炸:「你是說你和姓丁的小混混?你們之間除了一張證之外還有其他關係嗎?」
他又不傻,以梁楨的心性,若找終身伴侶肯定不會選丁立軍那種款型,倒不是說他窮,而是生活習慣和品行梁楨肯定看不上。
梁楨也不否認,「對,我跟丁立軍接觸,起初確實帶有目的性,但不管怎樣我們存在婚姻關係是事實!」
鍾聿:「狗屁婚姻關係,也就扯了一張證。」
梁楨:「但從法律和客觀層面來說我已婚了,所以照理我們都不該像這樣大晚上還獨處一室。」
鍾聿冷哼一聲,「我好像有點聽明白了,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跟我撇清關係?」
梁楨想了想:「差不多就這意思。」
鍾聿:「可是你覺得撇得清嗎?五年前發生過什麼你我心裡應該都清楚。」
梁楨心口一涼。
自上次車禍見面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但兩人都沒提過五年前的事,那段回憶對彼此來說都是晦澀不堪的一段經歷,梁楨以為彼此不提已經形成默契,可沒想到這種時候他突然又會說。
梁楨:「那晚我們雙方都有錯。」
鍾聿:「對,我承認那晚是我強迫你,可是你敢說你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目的嗎?如果真沒有目的,為什麼你後來會有那段影片?」
梁楨不說話。
鍾聿盯著她黑漆漆的瞳孔發澀一笑,「被我猜中了對嗎?」
梁楨:「你猜中什麼了?」
鍾聿:「影片哪裡來的?為什麼會有那段影片?包括你後來用它去威脅我父親,梁楨,有些事我當年沒有說,只是想給自己留點餘地,但並不表示我真的蠢。」
梁楨低頭笑了聲。
是啊,他又不蠢,他其實多聰明,當年整件事明明漏洞百出,可他還是硬生生把所有後果都扛下來了。
他承認了那段影片,他被鍾壽成打得半死,他甚至被迫休學去了美國。
這麼多年,梁楨一直不敢問,甚至不敢去想,他骨頭這麼硬的一個人,當年被鍾壽成壓著跪在她面前低頭認錯,為什麼?他明明可以抵死不承認的,她又能把他如何?她又能將鍾家二少爺如何?
梁楨覺得胃裡又開始隱隱作疼,包括肋骨被踹的那一段。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現在只想跟說……」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