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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聿:「……」
他真是一百萬個嫌棄,心想怎麼就拿了這玩意兒呢。
梁楨等了半天見他坐那不動。
「你行不行?」
「行,怎麼會不行!」
鍾聿硬著頭皮把蓋子拿了下來,氣味那叫一個酸爽,梁楨以為他會直接把藥油往她身上倒,可他還知道雙手合十,上下搓了好幾下。
「賣藥的人說搓熱了上藥更容易吸收,我來了啊,你忍著點。」
他倒了幾滴油在手心,搓開一掌蓋到梁楨淤青的肋骨上,梁楨感受到他溫熱掌心裡的液體,滑滑的,有些涼。
「怎麼樣?」
「挺舒服。」
「這樣呢?」他一下子揉開,梁楨猛地抽了一口氣。
鍾聿嚇得不敢動,「很疼嗎?」
梁楨搖頭,倒不是疼,而是……癢!
「沒事,你繼續吧。」
「哦!」
他悶頭開始給她上藥,又揉又搓,起初還能控制點力度,後面就沒輕重了,梁楨慶幸自己身上沒幾兩肉,不然估計跟擀麵團也沒啥兩樣。
隔了大概幾分鐘。
「好了沒?」
「再忍忍,藥店裡的人說得把淤血揉開才會好。」
梁楨瞪著天花板繼續忍,又忍了幾分鐘,實在吃不住了,拍開鍾聿的手,「行了我自己來吧。」
鍾聿倒也沒堅持,把藥瓶擱到床邊,「那你自個兒弄吧,我去洗個手!」遂起身就出去臥室,出去之後快步進了洗手間,將門關上。
真是又熱又燥的下午,渾身好像被泡得酸脹,鍾聿拿涼水澆了幾遍臉,心想自己還真是正人君子,如假包換。
房間裡梁楨自己抹完藥油,又噴了止疼噴霧,穿好衣服來到客廳,鍾聿也剛好從洗手間出來,手臂和臉都是濕的,還滴答滴答往下掉著水。
梁楨給他扔了條毛巾,又從冰箱拿了瓶水遞過去。
「今天的事謝謝你!」
鍾聿把臉上水漬擦乾淨,擰開瓶子灌了兩口,乾脆直接把瓶身貼在自己臉上,一陣冰涼之後那股燥熱總算被摁了下去,思維恢復正常。
「跟我說什麼謝,你胃怎麼樣?」
「胃?」
「上午我去過店裡,你同事說你胃不舒服所以請了假。」
難怪他會大中午跑來她住的小區。
「沒事!」
「沒事?」鍾聿反問,捂著瓶子靠近了一點,「你剛拎的那包藥我都看了,還有那份胃鏡檢查單。」
梁楨無語,「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
「不問你更不會跟我說實話,但我聽你剛才的口氣,昨晚你又跟姓唐的在一起?」
他的關注點永遠都很神奇,「
梁楨:「對,昨晚是他送我去的醫院,我剛好去工學院聽講座,他是主講人之一,結束之後我胃不舒服,在洗手間碰到他,所以也算偶遇。」
她故意省略了自己嘔血並暈倒的環節。
鍾聿嗤了一聲,「你們偶遇的機率是不是頻繁了點?」
話裡的酸味很明顯,他向來不掩飾自己對唐曜森的不滿,梁楨也懶得跟他爭。
「不過你家老頭兒是怎麼回事?」
「老頭」即指梁國財,這應該算是鍾聿第一次見到梁楨的父親,之前她從不主動跟他說自己家裡的事,他也從來不問。
梁楨偏了下頭,撈開鍾聿捂在臉上的礦泉水瓶。
「疼不疼?」
鍾聿愣了下,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強行扭轉話題,可見她不想提她父親的事。
「你說呢?」
她不想提,他便不會再問,抬手捻了下自己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