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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要事耽擱了。」姜漾羽一邊回答,一邊替段雲浩焚燒了髒汙的衣袍,又十分感動地開口道:「師侄未曾想師伯竟能為師侄也進了這炎陽魔界,師伯可是玄天宗的脊樑,若是因為師侄出了什麼差錯,師侄有何顏面回玄天宗!」
段雲浩眉頭越發鬆緩,面色平靜道:「我既是你師伯,自當要護你。」
是這個理,姜漾羽現在怎麼看段雲浩都覺得很是順眼了。
姜漾羽又問:「師伯你剛剛那個是劍意嗎?」
段雲浩頷首。
白玉良這個時候終於活過來了,他驚羨地說:「師伯在劍宗練武場的石碑上刻下三道劍意供弟子參悟,但那三道劍意無論如何都比不上師伯手裡的無上劍意,師侄感悟頗深,只恨不是劍宗弟子。」
他這一路上,聽段雲浩說話,心中疑竇叢生,卻又不知緣由,如今也有並肩作戰的情誼,總叫他膽子大了起來。
姜漾羽只覺得神奇,你說段雲浩失憶吧,他也的確失憶的徹底,但他又能把劍意給使出來,真是活該是劍仙。
玄光聽不得他們逼逼賴賴,硬邦邦地說:「該出去了。」
這才叫他們停止寒暄。
飛出裂縫後,眾人合力將裂縫填上,雖然保不準什麼時候又會出現裂縫,但能力範圍內關一個是一個。
關了裂縫,又查探了一下週遭環境,發現他們從白家村的地界到了下塘小城的地界,這兩者隔了個十萬八千里。
饒是如此,眾人還是又回了一趟白家村。
如今過去了一個多月,沒有夜叉的侵擾,白家村也慢慢地緩了過來,不過人真的少了許多,整個村子恐怕都百人不到了。
街上這時候倒是有人走動了,也有零星的幾個孩子,恐怕是一出事就被送到別處去了,現在才回來的。
白玉良去父母家道別,姜漾羽和玄光還有段雲浩三人在村口等。
那零星的幾個孩子在不遠處玩土珠子,有個頭巾包頭的婦女快步走過來,將長得圓胖一些的孩子拉了起來,一邊掐他,一邊訓斥道:「你身體剛好,就出來玩,要是得了髒病,看你怎麼辦!」
那孩子被掐得疼了,生氣地喊:「要是再生病,那便再給我吃神仙肉,反正家裡還有。」
那婦女連忙堵住他的嘴,「你少說些!回家去!」
說著,緊張地看了看周遭,看見了姜漾羽等人,連忙低下頭,將孩子拉回了屋子裡。
姜漾羽沒當一回事,等到白玉良過來了,正要走,餘光裡突然看見了那婦女屋子外邊曬著一張皮毛。
他愣了一下,猛地反應過來那是一張狗皮!
姜漾羽僵在了原地,玄光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便問:「你怎麼了?」
姜漾羽心裡很堵,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玄光看他眼底漫上淡淡的水光,心裡又柔軟了起來,他對心魔喃喃道:「他真的好善良。」
視凡人為草芥的修士其實是非常多的,姜漾羽不但沒有這種高高在上,他對凡間的一隻狗,都充滿了憐憫之心。
這種高貴的、高潔的品格,讓玄光動容,也讓玄光覺得驕傲,他沒有喜歡錯人。
心魔已經和他起了分歧,如今是心魔不理他了。
玄光也不需要他回應,這份濃鬱又深沉的愛意,他需要傾吐出來,對姜漾羽不敢,心魔卻是一個好物件。
心魔這種時候,總也忍不住想,即使他是心魔,玄光是本體,歸根究底,都是一樣的人,這種喋喋不休惹人煩的性格,他們也是一樣的。
只是以前是他惹玄光煩,現在是玄光惹他煩,也是風水輪流轉。
姜漾羽傾訴到深處,也懊惱起來,「我不該給那隻狗吃丹藥的,若是他不吃,頂多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