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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抱怨說是抱怨,但聽起來程嘉言心情還挺不錯的,去幼兒園不是隻會失去自由,有很多作業,還會有很多陪著他一起玩的小朋友。
將自己的日常跟程鬱說完後,程嘉言有點委屈地向程鬱問:「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這句話在程鬱的耳中轟地一下炸響,與李明哲總是在問的那句妹妹什麼時候回來漸漸重合在了一起,程鬱抿了抿唇,聲音有些哽咽,他對電話那頭的程嘉言說:「很快,明天或者後天吧。」
盛柏年有些奇怪地看了程鬱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怎麼突然這樣難過起來,他與程嘉言也才分開了一天不到的時間,便是想念程嘉言,現在可以與他視訊通話啊。
程嘉言在電話那一端對程鬱撒嬌說:「我好想爸爸啊。」
「爸爸也想你。」
程鬱與程嘉言又聊了半個多小時,最後才依依不捨地把電話給結束通話,盛柏年在一旁看著心裡竟然有些泛起酸味,像是在吃醋一樣。
他也覺得自己過了,竟然會連程嘉言的醋也吃。
電話結束通話後,程鬱低頭看著手機,又抬頭看看盛柏年,半張著嘴,似乎想要與盛柏年說什麼話,可最終那些話也沒有說出來,他將房間裡的燈熄滅,窗外的月華便傾瀉了進來,落在窗臺上,像是結了一層薄冰。
這一點月光並不足夠的耀眼,房間依舊昏暗,一想到還有個監控在暗中看著自己,盛柏年就覺得心虛得厲害。
「你……」盛柏年只開了一個頭又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能說什麼。
「什麼?」
盛柏年猶豫許久,終於向程鬱問出口:「你記不記得你大學的時候,我在東陽湖那邊有套房子?」
程鬱當然記得那個地方,當年他與盛柏年好上以後,因為不願回家和程歸遠為了安錦然的事情無休止的爭吵,便經常在那裡落腳,順便跟盛柏年鬼混。
盛柏年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他是想起什麼了嗎?
程鬱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嚯,原來盛老師還記得自己在那裡有一套房子啊?」
盛柏年自己在之前卻完全不記得自己在那裡有座房子,準確的說也不是不記得,只是沒有人提他也想不起來,在他的記憶中,那套房子與他在這個國家裡其他地方的每一處房子並沒有什麼特別。
現在聽程鬱的語氣卻好像並不是這樣。
所以他今天昏倒後所見到的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嗎?
剩下的話盛柏年也問不出口了,總不能讓他現在直接問他當年是不是帶著自己的學生在那套房子裡做那種事。
五年前的自己與程鬱之間究竟是怎麼樣的?
房間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時鐘上的秒針一圈,盛柏年始終睜著眼,看著昏暗的屋頂,他其實已經有了睏意,但是一想到房間中還有一個監控在始終看著自己,這點睏意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而另一側的程鬱卻是早早地就睡了過去,盛柏年側著身,看著程鬱熟睡中的身影,心裡慢慢升起一股過去抱住他的衝動,不過僅存的理智還是壓制住了他的這股衝動,他現在要是敢過去,這事可就真的說不清了。
盛柏年以為自己能夠這麼睜著眼保持清醒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然而他還是太高估自己了,也可以說太低估了自己。
當時鐘上的三根指標重合在一起的那一刻,本來還半睜著眼的盛柏年突然間完全清醒過來,也不在意房間中那個在靜默之中注視著這一切的攝像頭,只高高興興地來到程鬱的身邊,將他抱在懷裡,像是從前做的那樣,將他親了又親,摸了又摸。
時間已經靜止,這個時間好像陷入了另外一層空間當中,那些觸手和怪物們再次出動,不過它們中的大部分卻感到非常疑惑。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