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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言歐耶了一聲,鑽進了程鬱的房間,走廊裡手裡端著牛奶的於管家沒忍住笑了一聲,然後把程嘉言的牛奶交到了程鬱的手上。
在過去程鬱沒有回來的那五年裡,於管家一直覺得程鬱應該還是個沒有長大孩子,他現在帶著程嘉言回來,他們才發現,他自己的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
有時候於管家與程歸遠的心情是一樣的,都為那錯過的五年感到遺憾。
房間裡,程嘉言洗漱完就立刻跳上了床,拍拍床墊,招呼程鬱道:「快來快啦。」
程鬱把睡衣扔給他,然後才上了床,等程嘉言把睡衣穿好,他將房間裡的燈熄滅,摟著程嘉言,閉上眼。
今天在車上已經睡了很長一段時間,現在程鬱並沒有多少睡意,然而很快他就失去了意識。
怪物和觸手們又一次從陰暗地角落裡來到人間,駕輕熟路地在城市中穿梭,並在同時感到無比困惑,昨天不是已經找到他了嗎?祂又給他弄丟了?
怪物們在城市裡瘋狂地尋找了一通後,終於都圍在了程家的外面,這是雲京市裡為數不多還矗立的建築了。
然而這裡不止有他的氣息,還有一種與祂相似的氣息,它們不敢貿然進入,只能圍在別墅的四周。
程嘉言哼哼了一聲,眯著眼看了一眼窗外,他好像又看到那些奇怪的生物了,他實在太困了也沒在意,轉過頭抱著程鬱的胳膊,往他的懷裡鑽了鑽,又睡了過去。
而睡夢中的盛柏年眉頭緊皺。
為什麼還沒有找到他?
翌日清晨,程嘉言背著小書包被程鬱一直送到了幼兒園的門口,他對著程鬱揮揮小手,便跟幼兒園的老師進了園裡。
程鬱安排完程嘉言以後,回家拿著箱子打算找個機會把它拿給白晨,順便看了看這段時間白晨都在網上發表的言論,程鬱不得不感嘆一句從前讓白晨在程氏做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秘書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他有這樣的天賦,應該早點讓他進入娛樂圈裡,當年安錦然的經紀人的時候怎麼沒讓白晨來做。
程歸遠見程鬱回來,猶豫了好一會兒,敲開他的門,開口向他問道:「五年前,又或者是四年前,你剛到平海後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
程鬱奇怪他怎麼會問這樣的一個人問題,將箱子放下,反問程歸遠:「怎麼了?」
程歸遠抿了抿唇,說道:「前些時候,我找人調查了白晨,他們說白晨很有可能在四五年前的時候,想要僱兇謀殺你。」
程鬱怔了一下,表情有些僵硬,不過馬上就恢復如常,他笑了笑,低著頭說:「是這樣啊。」
程歸遠見他的反應有絲不自然,連忙問:「你想起什麼了?」
「沒什麼。」程鬱搖著頭說。
當年他放棄儲存證據追查兇手,選擇死而復生,本以為那只是一場每天都可能上演的意外,今天聽了程歸遠的話,才恍然間發覺,那或許一場精心謀劃的謀殺。
程歸遠見程鬱似乎真的沒有別的想說的,便關上門出去了,程鬱看了一眼白母留下來的箱子,抿著唇不說話,表情有些難過。
白晨在公共平臺上控訴自己母親從前對自己的過度控制,漸漸的,在自己的洗腦與網友們的共情下,也相信自己說的這番話了,覺得自己是個受母親欺壓的小可憐,安錦然是他唯一的救贖,
程鬱懷疑他現在的精神狀況已經不太穩定,白母確實待白晨比較嚴苛,但要說她對白晨沒有一點好,這就太沒有良心了,在白父死後她本可以改嫁,但為了白晨,一直留在了白家。
亡者書上白母殘留下來的情緒,在程鬱的心裡緩緩蔓延開來,像是沒有熟透的橘子,又酸又澀。
白母是在聽到有人在門外有人用白晨的秘密威脅他拿錢,才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