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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長樂頭頂的劇本在無數次落地之後已經從白變成了灰，但他仍頂在頭上：

「好，謝謝老師！」

「現在謝還言之過早，明天你順利演完再謝也不遲。」慕旦把玩著充當道具的小摺扇，「至於那兩句唱詞，雖然不多，但也是不能出錯的。你有這方面的基礎沒？」

「有。」艾長樂自信滿滿地點頭，「我小時候參加過合唱團。」

慕旦：「」

「還是第一聲部呢。」

「」

他們利用彩排的空閒出來學京戲，其實時間不多。到凌晨兩點，所有的彩排結束，艾長樂還沒能把這段京戲吃透。

謝淮聲在搭設的石階上休息，助理在一旁收拾揹包，準備收工回酒店。畢竟明天是一場硬仗，養好精神是最關鍵的。助理看艾長樂還在角落裡排練，壓低聲音湊到謝淮聲身旁：

「聲哥，他這有點過了吧？到時候可以切鏡頭的，叫人家專業演員不比他自己上去的效果好啊？他練這麼久觀眾又看不到，真是費力不討好。」

謝淮聲不動聲色地抬眉，眼神凜冽：「我看得到。」

助理一哂，識趣地閉了嘴。

有的人是努力給別人看的，而有的人，是為了對作品負責。

兩點半的時候，祝權把手腳已經開始顫抖的艾長樂揪回了酒店。讓人乖乖洗澡之後，把熱水倒在毛巾上，給他的肢體熱敷。

「權哥，你再讓我練練，我快好了。」艾長樂哀怨地趴在床上，討好地打著商量。

「再練下去，我怕你當場猝死，人財兩空。」祝權的嘴很毒，立即懟得艾長樂說不出話。

「唔」

「不過你這樣子，還真讓我想起卿哥。」

「卿哥？」艾長樂瞬間來了精神。

祝權一邊幫他熱敷，一邊回憶起兩年前的那次經歷：「卿哥也是個戲痴。他那次拍古裝戲，有個舞劍的鏡頭很重要。他就一直練那幾個動作，直到手都握不住劍了才停下。當時那柄劍從他手裡飛出去，還差點傷到人。」

「哇卿哥原來這麼敬業。兩年前的話，他當時已經很火了啊，居然還是會為一個鏡頭付出這麼多。真不愧是我的偶像嘿嘿。」

一想到聞卿，艾長樂心裡都暖暖的。從前，都是他從電視裡看聞卿，現在他參加了這個節目，聞卿也能從電視裡看到他了。

也不知道，聞卿從電視裡看到自己的粉絲，會是什麼心情？

突然想起今天為了排練，手機已經很久都沒有看了。沒想到他一個手機奴居然這麼久都沒有刷手機，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聞卿竟然發來了一條訊息。

「節目怎麼樣？」

簡短的幾個字印在綠色的對話方塊裡，疲累一掃而空。

但看看時間，這條訊息是十點多發的，現在都快三點了，估計聞卿都已經跟周公打麻將了。可惜太忙，錯過了聊天的機會，只有先回復一下，等明天聞卿起床之後看到訊息，再找時間聊兩句了。

「挺有意思的，角色很有挑戰，我在跟京劇老師學戲。」

祝權幫他熱敷完就回房間了，畢竟經紀人也是要休息的。艾長樂回完這一條也打算睡覺，誰知剛剛躺下，就收到了聞卿的回覆！

「是梨園背景的劇本？」

艾長樂震驚，反覆確認手機顯示的時間的確已經2:50。也就是說，聞卿又失眠了？

艾長樂趕緊回覆：

「對，我的角色是個唱京戲的戲子。不過，卿哥這麼晚了還沒有睡嗎？」

結果又是秒回：

「山竹餓了，起來給他倒狗糧。」

緊接著，還傳來一張山竹埋頭痛吃的照片。

聞卿沒有開弔燈，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