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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師延還是用慣常平淡的語調,「讓你們家雞飛狗跳的是馮宏, 不是我,你搞錯物件了。」
江笑雯一副想上來揪頭花的勢頭,馮師延緊忙後退兩步。
「最後聊兩句?」
江笑雯氣鼓鼓的,橙汁瓶握得棒球棍一樣,但到底沒立即走開。
馮師延緩了口氣說:「初中來g市前,本來我挺開心即將有一個同齡的妹妹,可以一起上學逛街做作業,分享青春期秘密。我一直也比較喜歡和女孩子呆一起。可你卻莫名針對我。明明有那麼優越的出身平臺和資源,卻全部用來浪費,被你媽媽的享樂精神腐蝕,甘當金絲雀,結婚前靠老爸,結婚後靠老公。資源都在男人手裡,我們本可以團結起來去爭奪,你卻總是搞內部鬥爭,蛋糕到你手裡都能被老鼠偷吃。」
江笑雯忽然擰開果汁瓶,抓著平底一把甩過來,馮師延閃避不及,臉頰和肩頭濕了大半。她立馬衝上前捉她,兩人混亂推搡,你我不分。
但馮師延打贏林鳴真的時候,江笑雯正穿著公主裙屁顛顛追著尤晏跑;馮師延學拳擊散打擼鐵防身時,江笑雯正蹬著高跟鞋和萬欣在商場各種買買買。
江笑雯怎麼可能是馮師延對手?
從體力到智力都不是。
她自不量力。
馮師延跪壓著她,鎖緊她兩根手腕,語速飛快地說:「本來可以好好最後說幾句話,你偏要這樣,我只好也這樣了。」
江笑雯開始狼狽地顫顫流淚,「明明爸爸只是我一個人的,尤晏也應該只是我一個人的,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你為什麼要跟我搶?!」
她輕輕打江笑雯一巴掌,「無可救藥。馮宏真是把你圈養得跟廢物一樣,離開男人的庇護就毫無戰鬥力。」
馮師延站起身,冷淡看了她一眼,毫無形象躺地的江笑雯像只凍僵的蛹,毫無破繭的可能。
馮師延沒拉起她,轉頭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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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師延回去換了一身衣服,尤晏剛醒,她不想拿剛才的事嚶嚶撒嬌,把尤晏拉攏到她這一邊,聲援她。
馮宏一家的名字,她一點不想再聽見。
她只是鑽進被窩,讓他陪她再睡一個回籠覺。
尤晏笑著哈欠,說她回籠間隔太久,饅頭都涼了。說罷一條胳膊圈過來,把她籠進他的蒸屜裡。
可馮師延不撒嬌,不等於江笑雯不會告狀,尤其馮師延打她這事,她可以添油加醋煽動馮宏的怒火。
馮宏一直想找她談談,得知姐妹倆齟齬後,心情愈發迫切。馮師延也想最後了斷,同意在他辦公室見面。
尤晏提出陪同,馮師延料想免不了一場爭執,尤晏哪怕一言不發,只定定站在馮宏眼前,一個年輕一個老態,一個富有一個潦倒,對馮宏尊嚴形成挑釁和衝擊,加速惡化談話局面。
尤晏提出借用巧奶奶的保鏢阿坤,萬一發生肢體衝突,馮師延也能及時有援軍。
馮宏大概連殺了她的心都有,馮師延很難不同意。
馮師延讓阿坤等在門外,特意不反鎖,讓阿坤聽見大動靜再進來。
上一次見面,馮宏的「命根」還在,精神氣猶存,「命根」被抽走後急劇衰老,整個人就一副空心樹皮。
辦公室充斥惱人煙味,馮宏又繼續點燃一根,掛上一個跟誰的電話。
他斜乜眼瞅她,往菸灰缸裡磕了磕菸灰,冷冷道:「無恥之徒,挺神氣的啊,連親妹也打上了。」
馮師延站在裡辦公桌一米外,不卑不亢道:「爸爸,我早說過,我有很多種情緒,唯獨沒有你所謂的羞恥心,因為我沒有違背自己的原則。我主動追求想要的東西,這並不羞恥;我達到自己的目標,我應當高興,而不是羞恥。」
馮宏噴